“既然陳元帥不知情,也不愿,那讓人將畫像拿回去吧。”
陳瑄忙搖手:“太子妃娘娘,臣非這意思,臣只是怕事情沒說清楚到時候有心人故意攻陷,臣百口莫辯,畢竟新月確非我親生之女,一階商戶女子,只是掛著平江伯的名頭,若說要配上珠江郡王殿下確實是高攀了,殿下和太子妃娘娘若是不嫌棄便還是將畫像留著,當然臣自知是選不上的。”
陳瑄不是來退親的,就是來就曹新月的身份做了一個說明。
太子妃今日難得聽到個好消息,尋常不喜形于色的她,今日不悅和開心全都掛在臉上。
總還是有患難見真情的人,太子妃的笑容爬上了臉:“陳元帥是個通透之人,你家這位陳小姐才貌雙絕,名氣響徹了京城。”太子妃一句陳小姐,算是告訴陳瑄,我只認這陳新月是你家嫡女。
“都是些外頭的虛名,小女喜歡寫詩詞,寫了一些,順天府的才子們喜歡便傳揚開來了,難登大雅之堂,難登大雅之堂。”
“雖說現在女子學文習字的不少,但是如你家嫡女這般可是少有的很啊。”
一時間聊的火熱,太子妃一口一個陳家嫡女,陳瑄連族譜都帶來了,你家族譜上認,她就是陳新月,換做誰來說都一樣,她就是陳新月,平江伯府嫡女。
陳瑄走后,太子妃難得的開心:“殿下,要說這位陳家小姐確實也不錯。”
“怎么,一來的時候是不是以為陳瑄是來退畫的。”
“陳瑄方才所言,一開始誰都以為是來退畫的啊,不過這一番談下來,倒是真覺得這位陳家小姐是個不錯的人選,自己有才名,生母也是個烈性女子。”
“你看來挺滿意這位的。”
太子妃嘆了口氣:“雖非陳瑄生女,但是家室清白,母親因報恩而加入商戶,也算是佳話,女兒歸回平江伯府也是可以理解的,說來都是大善之事。”
太子爺就是笑呵呵的聽著。
“對了,善圍怎么還沒回來。”太子妃終于想起了去送葷菜的胡善圍。
“你是不是讓胡尚宮送葷菜去了?”朱高熾一眼就看穿了自家媳婦。
太子妃也不遮掩:“瞻墡十六歲的大小伙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天天吃素怎么得了,不得讓他開開葷。”
……
夜深之時,平江伯府內,一襲青衣的窈窕淑女在月下彈琴,彈琴婉轉,似離愁牽腸掛肚,道不盡的少女心事。
老太太拄著拐杖走到月下的花園,池水上的小亭子內。
“新月,怎么又晚上彈琴,天氣涼了,女孩子要注意不能著涼。”
“奶奶,新月睡不著。”女孩挽了挽長發,扶著老太太。
老太太伸手疼愛的摸著她的腦袋:“你可是想好了,現下這位殿下名氣臭了,權勢沒了,真若要是嫁給他,以后指不定如何呢?萬一真的惹了陛下厭棄,被貶為庶人,你可就是庶人妻子了,流放千里也不是沒可能,到時候吃苦的日子可就多了。”
現在已經姓陳的女孩帶著淺淺的笑意,勝過了明月的皎潔。
“孫女,愿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