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吉日,冬雪之前下了幾天,宮內蓋上了厚厚的白雪,而今日天高氣清,連空氣都暢爽了許多。
宮女和太監們在打掃著被冬雪覆蓋的道路,隨著說話口中喝出了白氣。
“聽說了嗎?珠江郡王殿下好像又有起復了?”
“你哪里聽說的這小道消息?”
“御膳房太監那邊的消息,據說昨晚陛下在擬旨意了,都沒刻意避著,御膳房去送夜宵的太監都看著了。”
“伙夫的消息牢不牢靠啊,這怎么可能,珠江郡王剛挨罰了,權勢全都沒了,這么快就起復?不可能吧,而且今日他大婚,太子爺和太子妃娘娘都簡單辦理了,遠不如太孫那般大場面。”
“但是珠江郡王長得真好看呀,據說珠江郡王也是三妃,跟太孫那時候一樣。”
“別花癡了,趕緊掃地。”
……
御書房內,朱棣看著眼前的信件,邸報,都是從南方發來的,甚至有外國使臣讓人帶來的信件,這兩月這些東西就沒斷過,甚至還有廣東藩司都指揮使楊蘆的信件。
楊蘆是當初朱棣派個朱瞻墡去管著兵權的,也是擔心朱瞻墡亂來,楊蘆是鐵打的朱棣自己的部下,將來預定的兵部尚書,所以他清楚楊蘆的為人。
“這是楊蘆來的第幾封信了?”
“回陛下,第四封了。”老太監有些尷尬的回答。
楊蘆的信件中只有一個意思,珠江郡王絕無不臣之意,管理南方商貿井井有條,香江港有如此繁榮景象珠江郡王居功至偉,望陛下酌情處理,法外開恩,莫讓南方大好局面又生動蕩。
“朕是了解楊蘆的,他話不算多,是個做實事的人,現在他隔三差五的來一封信給瞻墡求情,這小子看來是真的挺佩服瞻墡,難道被瞻墡收買了?”
“陛下!珠江郡王和楊都指揮使絕非沆瀣一氣之人。”老太監忙說了一句。
“朕明白,只是很多時候不得不懷疑。”說著又翻動了桌上的其他信件,其中南方的學子聯名上書,用的還是血書,洋洋灑灑上百個名字。
商賈世家就跟別說了,他們沒有遞信件給朱棣的能力,就全力幫著學子們遞信件,催著官員們讓去幫朱瞻墡說話。
便是削了朱瞻墡的明面上的權勢,這個珠江郡王回去南方一天,南方大部分人就聽他的。
為什么呢?因為跟著他賺了錢,吃了肉,穿了好衣裳。
朱棣嘆了口氣,咳嗽了兩聲,老太監馬上拿著杯子上去接住了痰。
“陛下,您得多歇息著,您這咳嗽也多日了。”
“無妨,朕的身子,朕自己知道。”
說著朱棣拿起了桌上的圣旨遞給的老太監:“晚上等瞻墡婚禮的時候,你去宣讀圣旨吧。”
“遵旨。”
朱瞻墡的婚禮就在自己的院內舉行,并未大宴群臣,太子妃之前為了朱瞻墡和一眾勛貴夫人全部翻了臉,她也不想請她們,而朱瞻墡現在還被奪了權,太子爺朝臣也不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