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想出來一個海王的名頭,朱瞻墡明白這應該是朱高熾絞盡腦汁了,生怕只封一個粵王委屈了自己,只是這名字,國家蓋章認證的海王,這好像不是那么好吧。
好在這年代海王這個詞并沒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就算是在現代那也是對于一個中性詞匯,想想有啥不好的呢,以后我就是大明海王朱瞻墡。
朱瞻墡笑了起來,張先啟隨著一起笑,并且說:“殿下,陛下的消息中還說已經去抓了奎組織在大明的暗樁了,現在正在審問,只要能掌握切實證據,那么就可以證明漢王爺手上那份遺詔是有人刻意偽造的,現在朝堂歸心,相信漢王爺也吵鬧不了多久了。”
“此也是大好事,來吧大家一起吃粥吧,冬天粥涼的倒是挺快。”
一碗熱粥,能與交心伙伴分之,便是人間幸事,粥尚溫熱,則幸之又幸。
“張先啟,你的孩子出生了吧。”
“托殿下洪福,是個男孩,取了名字張松柏,松柏常青。”張先啟談到剛出生的兒子滿臉的笑容,他還沒回大明見過。
朱瞻墡點了點頭:“那等到這邊的事情差不多了,到時候隨我一起回大明吧。”
張先啟眼中有著光亮,他知道回大明意味著什么,朱瞻墡答應過他,東瀛十年,入閣拜相或封疆大吏,張先啟的差事辦的好,朱瞻墡自然不能虧待了人家。
“此次我大哥抓了禮部的人,禮部尚書的位置本就空著,我會舉薦你去,不論功績能力,你都有資格,只是年紀上可能還不夠,我估摸著父皇可能會讓你先在侍郎的位置上待兩年,而后任尚書,切莫覺得委屈了。”
張先啟立馬謝恩,但是回絕了朱瞻墡:“多謝殿下的美意,只是東瀛情況尚不穩定,臣在東瀛多年,總比其他人要熟悉些,且在東瀛繼續幫著殿下吧。”
“你可想好了?這么好的機會,錯過可得等好些日子。”
“臣,想好了。”
出人預料的,張先啟放著六部尚書的位置不要,選擇留在東瀛,說實話朱瞻墡也確實不舍的張先啟回去,張先啟走了,還得另外派大使過來,重新搭建東瀛的各項關系網。
張先啟則是覺得跟著朱瞻墡才是最有前途的,誰都知道他是朱瞻墡的人,朱高熾會用他,但是朱瞻基不一定會,而在東瀛他還拿著朱日和集團的股份,算來現在是這樣更好,更自在一些。
眾人其樂融融之時,李顯予起身走到朱瞻墡的面前,拿起了朱瞻墡的碗微微欠身:“殿下,臣妾再給您盛一碗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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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墡點點頭,看著李顯予總是帶著微微的笑意,她似乎和當初第一次見她時候是一樣的,沒什么變化
她微微含著笑,美人一低頭,是嬌嫩,是含羞,是春風十里鶯飛草長,是少年怦然心動,是這一夜的風溫暖了寒涼的冬。
她重新盛了一碗熱粥,望著朱瞻墡,但是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剎那間滿是震驚和空洞。
下一瞬間,朱瞻墡等人還在圍桌而笑,李顯予的身體卻一晃,往前吐出一口鮮血。
鮮血落在那一鍋海鮮粥之中暈開,落在了她正對面朱瞻墡的衣服上,臉上,還不等人反應過來,又噴出了第二口。
她的面色慘白,身軀如同飄零的樹葉,癱軟了下去。
桌子掀翻,粥碗落地,離得近的阿利亞急忙扶住李顯予,朱瞻墡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李顯予的面前,將之懷抱住。
“顯兒,顯兒,快喊大夫,快喊大夫。”朱瞻墡慌張的喊著。
阿利亞和張先啟第一時間沖了出去找大夫。
“殿……殿下……”李顯予滿口的鮮血,喊著朱瞻墡,手死死的抓著朱瞻墡的衣服,她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