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城的主街上一輛散發著惡臭的驢車緩緩的走著,正在平常下午茶的貴婦人們捏住了鼻子嗤笑著指指點點。
“這就是那位法蘭西的圣女嗎?”
“什么圣女啊,法蘭西女人都是浪蕩骯臟的娼婦。”
“你說她一個女人帶兵打仗,怎么會有那么多人跟著她呢。”
“聽說她騎馬厲害,想必是騎術了得吧,可能法蘭西的男人們都領教過了吧。”
“那人可不少呢,哈哈。”
他們的肆意的詆毀者嘲笑著貞德,街道兩旁的話語聲不小,有些話有些片段不斷的涌入貞德的耳中,貞德自覺受到了無盡的屈辱,她憤恨的想要就此去死。
但是她覺得自殺是違背了神的意愿。
她呆呆的望著天空:“神啊,你還會來救我的吧,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吧?”
她有些后悔昨晚沒有跑,她不明白既然神讓她活著為什么她要受到這樣的屈辱,昏昏沉沉的貞德疲憊不堪,睡在了囚籠之中。
砰
有什么東西砸在了她的額頭,疼痛感很強烈,晃晃悠悠的醒來才發現原來是英歌蘭的民眾在朝著她不斷的扔著石頭,泥巴。
這些人厭惡貞德,因為他們的兒子和丈夫死在了法蘭西的戰場上,貞德可以看到他們那發自內心的憎恨,這和凱瑟琳夫人對她的嫉妒完全不同。
神的羔羊代替他承受世人的憤怒,因為人們不敢記恨神。
遍體鱗傷的貞德在游街結束之后被帶回了牢籠之中,她依舊蜷縮在墻角,凱瑟琳夫人滿意的看著她的變化,發出了尖銳的笑聲:“明日,后日,往后的每一日都帶著貞德去游街,都如同今天一樣。”
渾身污泥的貞德再次昏死了過去,夢里她去到了圣潔的天堂,夢里她看到了純潔的天使,但是一把東方長劍劃過,只有那個年輕的王爺與她面對面的站著,兩人一言不發。
……
朱瞻墡得到了貞德的消息,無奈的搖搖頭:“所以說啊,要信就信道,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更沒有什么異教徒之說。”
一個民族的人文底蘊其實從其本土宗教可以看得出來,若這個民族野蠻虛偽那么宗教也就野蠻虛偽,民族溫瀾和善,那么宗教也就溫瀾和善,拋開那些光鮮亮麗的偽裝,看看里面真實的部分吧。
此時的朱瞻墡已經登上了戰船,他準備回航一次蘇伊士城那邊看看,這邊留下部隊依舊派人嚴密的監視著漢弗萊公爵。
漢弗萊公爵來給朱瞻墡送行說:“不知道殿下此次離開要多久啊。”
“不會很久,主要去看看運河的進度,主要運河鑿通了,我們的戰船就可以大批量的進入地中海,進而前往英歌蘭,到時候就是漢弗萊公爵重新成為英歌蘭攝政大臣的時候。”
漢弗萊帶著討好的笑意,當他第一次得知朱瞻墡等人正在挖運河的時候,不由的心驚,這種連通兩天大海的巨大工程他們居然都能做,而且還能分出手來打的英歌蘭毫無還手之力,等到運河真的挖通了還得了?
這也讓他非常慶幸自己站到了朱瞻墡這一邊。
“漢弗萊公爵,繼續派出人想辦法救出貞德。”
漢弗萊公爵有些為難:“可是,殿下,因為之前的事情,現在估計想要救出貞德非常的難了。”
“想想辦法,根據消息,他們將在一個月后帶著貞德前往什么什么公墓進行審判,我不懂你們的規矩,只要人活著總還是有機會的,漢弗萊公爵,證明你價值的時候到了。”
“是……是……殿下。”
朱瞻墡這就坐上了前往蘇伊士城的戰船,這次僅僅離開兩艘戰船,主力部隊還是留在利物浦城避免發生什么事情。
朱瞻墡這么著急回去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蘇伊士運河快要開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