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剩下半截的剃刀,一線天脫下被火焰燎到的白大褂,面無表情,從松開武器癱在地面的血狼身旁走過。
脖頸動脈被斷刀斬中,血狼渾身氣力隨著鮮血涌出,猶如潮水般的消失。
盯著逐漸走遠的油頭老者,血狼從牙縫里,擠出最后幾個字:“我不服……”
“練戲法就練戲法,練武功就練武功。
把這倆混為一談,能活到今天,也算是件奇事了。”工
丁云峰走到血狼的面前,看著死不瞑目的他嘆道:“被一個精通暗殺的八極宗師近身,沒第一時間以傷換傷拉開距離,卻用火刀封他去路?
你師父沒教你,一寸短一寸險?”
峰哥這番戰后總結,血狼自然是聽不到,可旁邊的黑豹,卻若有所思看著手上的傳奇武器豹頭刀。
易地而處,換做自己今晚被劉云樵近身,可有辦法能夠戰勝對方?
自己這幫人,是不是太過依仗豹頭刀這些外物,而忽略自身戰力的鍛煉?
畢竟血狼手上的火木刀,也是一件質量等同鹿頭劍的寶刃,而劉云樵憑的,僅是一口普通的剃刀而已。
趁著黑豹沉思的期間,丁云峰call來幾個人,將死不瞑目的血狼抬上一部金杯面包車,直接回去荃灣任家祠堂。工
“哇~什么情況啊?”羅賓探長睇到血狼的尸體,驚愕望著丁云峰。
丁云峰揮退幫忙抬尸的這幾個和聯勝馬仔,搭著羅賓肩膀笑道:“不就那個殺害青青師父的血狼咯,今晚被劉前輩一刀秒殺,我將他這條尸帶回來,好給青青一個交代嘛。”
“原來他就是血狼啊?”羅賓探長恍然大悟,上前拍了拍一線天的胸口:“不錯嘛,寶刀未老!
我聽青青說過,她這位大師兄,實力在港島地下世界,完全可以排進前十的。”
“哼!什么地下世界,什么排名……”
一線天眉頭皺了皺,轉身走向他的房間:“我輩武者,孰強孰弱,得打過才知道,但凡沒交手的,在我看來,全是虛的。”
宮二按著桌子起身:“血狼的生死,是青青的一塊心病。工
你們盡快聯系她,讓她可以安心。”
目送宮二離席,丁云峰隱隱猜到什么,掏出大哥大撥同青青的電話,然后追著宮二的腳步,過來一線天的房外。
“爭強好勝一輩子了,你就不能忍一次?”
“那家伙當面笑我老掉牙,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我就不是劉云樵了。”
“唉,早知道,就不讓你陪阿峰去了。”
“我不去,難道你去?
黑豹門的人,除了我去還有機會,你和矮仔過去,絕對兇多吉少。”工
丁云峰站在窗外,看到宮二用繃帶,幫一線天纏住胸前一道刀痕,忍不住推門進去:“劉前輩,您受了傷,怎么不早說?”
“說什么說?
當時還有一個黑豹在場呢!
別看他被血狼打傷,可憑他手上那把豹頭刀,我可沒辦法在受傷的情況下護著你。”一線天緩緩躺下,雙手枕在腦后:“放心啦,這種傷對我來說灑灑雨。
當年在藍衣社工作,再危險的局面我都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