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前半截,秋錦燊還是滿臉笑容,可等到后半句出來,戴慣面具的他,可是差點破功了。頌
凸(艸皿艸),十幾年沒見,這個老王怎么變得這么難搞了。
“這個忙,對你來說沒什么難度。我想訂做幾個只有你能開的保險柜。”秋錦燊不想扯皮了,直截了當說出要求。
包租公搓搓手指:“抱歉,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只有我能開?
那萬一將來丟了東西,黑鍋我不是背定了?”
“老王,你別扣我的字眼。
大家幾十年朋友了,不會連這個忙都不肯幫吧?頌
要錢,好說!我老板他不差錢……”秋錦燊按住包租公肩膀,語氣隱隱加重。
包租公收起笑容,揮退沖過來的人字拖和百達通:“你老板?有資格當你這位警司的老板,該不會是警務處長吧?”
“呵呵,沒錯,我老板就是蔡元祺,蔡sir。”出乎包租公的意料,秋錦燊沒有否認,反而承認下來。
摸出煙盒,屈指一敲,包租公接住彈出來的香煙:“既然你不藏著,我也沒必要掖住。我女兒跟了誰,你過來之前,肯定有所了解的。
以蔡sir和阿峰的關系,你身為他的手下,居然請我給他做保險柜。
阿燊,你葫蘆里,到底賣著什么藥?”
“賣好咯。”秋錦燊攤開雙手,一副理所當然回道:“我不睇好蔡sir的前景,有心轉投丁系,又苦于沒有門路。頌
難得出現這種機會,我就想搵你這位老友搭橋,在丁生面前留下一個善緣咯。”
“哈,難怪你改了那么多的行當。”包租公點上煙,深深看著秋錦燊:“可以,這件事情,我答應了。
你將尺寸報給我,等多一個月,過來收貨吧。”
“好!那我們就一言為定了。”秋錦燊同包租公握了握手,起身走出鎖店。
目送這位n頭蛇離去,百達通有些擔憂對著包租公講道:“師父,你答應幫他做保險柜,將來一哥丟了東西,我們嫌疑最大……”
“收聲!連你都懂的事,我身為師父,我會看不出?”包租公呼了百達通一巴掌,黑著臉解釋道:“整條街就我們這間鎖鋪,姓秋的來了這么久,外面巡邏的軍裝警,都不知走過去幾趟了。
真出事,只要他咬定保險柜在我們這里做的,以我和阿峰的關系,蔡元祺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利用我去威脅阿峰的機會。頌
與其平白被人家算計,我還不如做這幾只保險柜!
最少,我能保證,哪天阿峰他需要,我們就能幫他將蔡元祺放在里面的東西取出來。”
“這樣,一旦峰哥失勢,姓秋就能用這些保險柜栽贓師父,然后幫蔡元祺利用你去打擊峰哥;
反過來,如果蔡元祺糗了,他又能用這件事賣好峰哥,改跳陣營過來。
無論哪方輸贏,他都是不倒的?”人字拖難得清醒一次,滿臉都是震驚。
包租公冷冷一笑:“這個人做事,一向這樣的。
要不然,他怎能黑白通吃,而且換了那么多的行當,越混越好?頌
別忘記,他一進警隊,就是警司呢!”
不理兩個咋舌的徒弟,包租公出門招呼阿水開車,匆匆趕回淺水灣。
這個時候,丁云峰已經收到風聲,早上自己這幫人走后,秋錦燊找到黑豹面前,三言兩語激怒了對方。
接著,黑豹殺到蔡元祺的官邸,后者慌張從大館趕回去。
不知兩人在里邊談了什么,負責盯著蔡元祺官邸的眼線,看到黑豹很憤怒走出蔡家。
接著!
秋錦燊到處招人。頌
不少地下世界的高手接到邀請。
可惜,除了最不著調的孟波輝,沒人應承秋錦燊的招攬。
“孟波輝?這家伙,不是一直跟著黑豹混的嗎?”丁云峰放下電話,表情十分意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