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蔡sir忍不住開了口:“大家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我就問你一句話,要不要合力?”
“同是為了女皇而效力,李某同整個警隊的伙計們,無時無刻都在合力之中,這里面自然包括蔡sir您了。”
“哈,很好,說得很對,樹堂,你現在比當初從三支旗調來警隊,可會說話得多了。”
“多謝蔡sir夸贊,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會說慌。”
“嗯,沒錯,為了女皇效力嘛。那如果現在我發現,警隊里面,還有人不是為了女皇效力,而是身在英營心在漢呢?
這種蛀蟲,李sir可有意向幫我,一起合力將他鏟除掉呢?”
“哦?還有這種人,他是誰?
蔡sir,這事不能開玩笑的,你得有真憑實據才行!
畢竟,隨便冤枉一個伙計,都有可能造成大家人人自危的。”李樹堂敲了敲煙灰,看著蔡元祺說道。
蔡元祺嘴角微微一勾,打開最新一期的《警訊》,封面是一張陸明華穿著西裝,站在演講臺講話的半身相片:“李sir的公子在情報崗位做事,要證據,你找他,比找我還直接。
哎,古今中外,哪個一把手不是負責點點頭和搖搖手。
我要是能夠做些什么,也不至于被人欺負得這么慘了。”
“蔡sir言重了,工作壓力太大,可以考慮揾李芯兒醫生看一看,如果沒其他事情,我先告辭了,下午還有很多會議要開呢。”李樹堂拉開椅子,面無表情站了起來。
蔡元祺沒有回應,僅是對著他擺了擺手。
走出警務處長辦公室,李樹堂一言不發回到自己的房間,對方話里的含義,他很清楚,那就是聯手踢陸明華下去,可是問題在于,蔡元祺目標說得蠻明確,事成之后的好處,卻是一字都不提。
被人欺負?
你欺負人還差不多,整天想要白嫖勞動力的撲街,難怪上面的鬼佬都睇你不順眼。
抓起電話聽筒,李樹堂打給自己的留在銅鑼灣的手下。
這次能夠順利抓捕靚坤,表面上看是掃黃組立的功。
實際上,銅鑼灣反黑組、重案組和刑事組的人馬,多少都有出力的。
他這個阿頭好幾級跳升上來,這幫伙計眼瞅跟著他有前途,所以才會冒著得罪丁系的風險做事。
現在事情做成,靚坤也判了,他也要論功行賞了。
比如,選一個部門阿頭,頂起來當個代理署長……
電話很快打通,可接電話的人,不是反黑組劉sir,不是刑事組紀sir,更不是重案組爾sir,而是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
“喂,可是警務處的李sir?我是原來在cib的程添海啊,上面剛剛調我過來銅鑼灣這邊當署長,得閑大家一起食飯,不過我現在忙著整理您封存起來那些案件卷宗,暫時沒時間接電話,不好意思啊。掛了。”
嘟嘟嘟……
聽著電話里面傳出來的忙音,李樹堂面色黑到同收費·公路有得比。
程添海在cib的時候,已是大家公認,鬼佬親信中的親信了。
現在升自己上來,卻派這個人去抄了自己的老窩,就這還要他出來斗陸明華?
開什么玩笑,一線警署沒有自己人,就算給了2張空白圣旨又能如何,寫行動命令上去,下邊有人聽話做事咩?
默默抽了兩根香煙,李樹堂抄起公文包,起身出門,走到樓上鬼佬馬修的辦公室。
啪。
將公文包丟在馬修面前,李樹堂拉開椅子坐下,開門見山問道:“銅鑼灣警署署長一位,點解給了程添海?他在cib做得好好的,突然調去銅鑼灣做什么?”
“沒有為什么,程sir他合適啊!
坦白來講,以程sir的能力經驗以及職位警銜,他哪點不能去銅鑼灣警署當署長?”馬修一臉坦蕩,很真誠看著李樹堂說道。
李樹堂張了張嘴,最終沒有選擇撕破臉皮質問為何要讓人抄掉自己原本留給嫡系的位置。
深吸一口氣,他從公文包里面取出一個毫不起眼的牛皮信封:“爵士,你上次落了東西在我辦公室,我帶來還給你,請您收好。”
“嗯?李sir,不至于吧,就算事先沒和你打個招呼,也用不著就這樣罷工吧?”鬼佬馬修并指敲敲信封,不打開他也知道,里面裝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