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手邊的下山虎烏鴉,時而看看司徒浩南,時而看看對面的金毛虎沙蜢,一臉的煩躁,扭來扭去,坐不安穩。
“浩南哥,話,兄弟已經帶到了。
咱們東星究竟怎么一個意思,麻煩您給我一個準信,好讓我盡早回去復命。”撩了一下額前挑染金色的那簇頭發,沙蜢抬頭看著司徒浩南說道。
司徒浩南十指交叉,目光深邃望著沙蜢:“丁先生好大的威風,連我們東星五虎這個級別的人物,都能夠隨意差遣。”
金毛虎沙蜢愕然看著司徒浩南,旋即露出一抹譏笑:“浩南哥,大家出來混的,不就是為碎銀幾兩?
現在我跟著丁先生有得撈,那我幫他跑腿有何不可?
再說,若非駱駝太小氣,讓你吃不飽,你也不會起來反他對不對?
大家說到底,全為了鈔票。
你做初一的,別來笑話我這個做十五的啦。”
看到沙蜢把話說得這樣直白,司徒浩南還沒說話,烏鴉先忍不了,他砰的一聲,當場就拍了桌子:“我靠!沙蜢,我可真特么佩服你啊!
能把跪下要飯,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我烏鴉出道到今天,真是頭次遇到呢!”
“頭次看到?
哦,我只能說烏鴉你沒什么見識罷了。”沙蜢哈哈大笑,抬起手腕,哈了一口氣在百達翡麗表面上,然后對著身上的意呆利定制西裝擦了擦:“不過,兄弟我能夠理解。
畢竟,當年某人也去跪了。
無奈,他要不到飯,時至今日,他眼紅了,也是正常現象嘛。”
“沙蜢!我艸你姥姥的!”烏鴉勃然大怒,踢翻椅子沖了上來。
沙蜢當仁不讓,怒目砸了茶杯站起身來。
就在二人即將開打的前一刻,司徒浩南冷聲開口:“干什么?
想在祖師爺的牌位前動手,你倆還有沒規矩了?
當我這個代理龍頭死了咩?”
“烏鴉,別沖動,是你自己嘴巴不干凈在先的,在場都是社團兄弟,別動不動就要揮拳頭。”一直坐著不動的吳志偉,緩緩睜開雙眼,他上前拉開烏鴉,轉而睇向沙蜢:“沙蜢,你幫丁先生做事,社團從開始到現在,是不是沒人攔著?
你現在發達了,穿金戴銀,看不起我們這幫著破衫草鞋的老兄弟,也在情理之中。
可既然你扛著東星這塊牌匾在外面行走,說話做事,就不能將屁股歪得太過份!
否則的話,趁著代龍頭和我這個二路元帥在場。
今日干脆臨時開個香堂,安排你退會轉去和連勝得了。”
相比立場不明的司徒浩南,沖動魯莽的烏鴉,笑面虎吳志偉要么不說話,可他一開口,就有理有據切中金毛虎的命脈。
掃了一眼三人,沙蜢松開拳頭,從西裝內袋取出一本支票本,掏出鋼筆刷刷刷寫了起來:“好,今日在祖師牌位面前出言不遜,是我沙蜢做得不對。
這里100萬,為祖師們添燈油,就當做我的賠罪啦。”
嘶……
這個家伙……
隨便出手就是100萬,真該死啊,又被他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