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肚子里的東西,基本全教給你了。
雖然你沒有那張文憑,但是如果論學問,你肯定達到港島大學生的及格線。
我一直都當你是我的關門弟子,無奈我退休之前,就被督府列入親華的黑名單,連帶這邊教育界的同仁,十個人,最少九個九睇我不順眼!
前幾年,我收你,帶給你的害處,還多過給你這個弟子名分的好處,我才會一直沒對你提起這件事情。
現在不同啦,等你這次從羊城回來,你李家源就是蓋上印章的愛國商人了。
港島那幫欺軟怕硬,忙著移民的文化流氓。
現在,輪到他們怕我們了。
你現在跟我定下師生關系,去羊城或者京城,最少沒人用你的文憑說事。
因為我姓張的,不僅是港專大學的校長,而且還頂著鬼佬槍口升過紅旗。
身為我的學生,老家那邊,不管文的,還是官的,肯定要給你面子的。”
聽完張校長這些話,占米哪還用得著猶豫?
他當場點頭答應下來,簡單來說,先認對方做老師,去老家同文人和官員打交道,能有很大的方便;
回來港島,鍍上金身的自己,又能幫這位被港島文壇排擠的老師撐腰,簡直就是雙贏!
“好!那我現在開始列名單。
這幾日,我盡快選出一個好日子,到時,你定個酒樓隨便擺幾桌,我請一些文化口的朋友過來見證。”張校長也很開心,立即敲定此事。
……
隔日清晨,在陪峰哥食早餐的期間,占米主動提起此事。
“張校長幫你考慮得很周到,老家那邊和港島這里不一樣的。
港島這里,有錢大嗮,老家那邊,目前還很講究出身的。
拜師宴定在滿漢樓,去請歐師傅出來主廚,
順便,讓阿宏安排幾個《港島日報》的記者過去采訪。
別以為,人家張校長真在貪圖你那個愛國商人的身份。
他在愛國這件事情上,比你我早做了幾十年了。
以前不收你,確實擔心自己在文壇上的對手揾你的麻煩。
文人的筆,殺人不見血,他是為你好的。”丁云峰擔心占米誤會張校長,忍不住幫對方解釋了一波。
占米連連點頭:“峰哥,我知道的,我在老師家里補習了快十年,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的。”
“那就好,對了,拜師禮,你請黃大狀幫你搞定。
人家既然要廣邀師友出席見證,肯定要走傳統的儀式。”
“知道了,峰哥,我等下就給文叔打電話。”
……
一周的時間,眨眼過去了。
這日,維多利亞港口,停著一艘來自閩省的輪船。
無數媒體記者,提前過來占好位置,將鏡頭對準登船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