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一輛黑色悍馬停在酒店門口,司機快步下車,跑到后面打開了后備箱,從里面拿出一個輪椅滑板,輔助后排的人能坐輪椅下來。
寬敞的車廂被改造過,放著一張黑色輪椅,上面坐著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男人,輪椅上還掛著一瓶液體。他身邊的助理楊霖等到司機將一切準備完畢,小心翼翼地推動輪椅,順利來到了地面上。
坐在輪椅里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天晚上發病的薛余成,昨天下午醫生就讓他轉出了重癥病房,進入了普通病房。休息三個月的時間,身體就能恢復如初。
昨天他就已經醒來了,從楊霖口中得知自己在酒店里被一個人醫治,沒有對方的醫治,他不可能康復。
對方既然住在酒店里,那么隨時都有可能離開,對方救了他一條命,是他的救命恩人,豈有不感激的道理。
今早不顧楊霖和醫生的勸阻,堅持己見要來看一看自己的救命恩人,當面道謝。
他抬起頭看向酒店大廳,從里面走出來一位年輕靚麗的女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快步來到他面前,“先生,您不是在醫院里養病嗎?您怎么來了?”
白謹夕沒有想到到來的是薛余成,他不是應該在醫院里養病嗎?怎么來酒店了?
“薛總想來見一見救他的那個人。”楊霖知道狐九兒,但不知道他的名字,前天晚上看到白謹夕對他似乎很了解的樣子,笑著問:“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吧?”
“知道。”白謹夕沒想到他們是來找狐九兒的,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似乎也能理解,側身邀請:“我帶您們去,里面請。”
薛余成精神還不太好,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半瞇著眼睛,身體無力地靠在輪椅上。
楊霖注意他的液體情況,推著他進入了電梯里。
“薛總的身體怎么樣了?”白謹夕忍不住再次詢問。
“醫生說恢復的不錯,三個月以后就能和正常人一樣。”
“和正常人一樣?”白謹夕驚訝。
“是的。”楊霖干干的笑了笑,他最能理解白謹夕的心情。
當時的情況很復雜,她不準狐九兒給薛總治病,害怕治出一個好歹來,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也不相信那個人,對那個有意見。他當時知道薛總的身體有異樣,擔心出問題,期待有一個高手能起死回生。但是聽到狐九兒說的那番話,他又覺得不靠譜。誰知道最后狐九兒竟然真的將薛總治好了,甚至直接解決了難題。
電梯到達41樓,白謹夕走在前面來到了4105號房間,按下了門鈴。
她的內心極為復雜,沒想到薛總會不顧身體也要來找狐九兒。
房門被人打開,狐九兒的模樣出現在眼前,看到是她,狐九兒挑了挑眉,輕笑著問:“怎么突然來找我?想我了嗎?”
白謹夕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偏頭示意:“是薛總和楊助理找你。”
狐九兒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薛余成,還有他后面的楊霖,問道:“你沒死啊?”
“你怎么說話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謹夕要被他給氣死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薛余成抬了抬手,聲音微弱:“不礙事。是你幫我治好了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