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白駒放肆的大笑聲中,韓盧悻悻地回身去換系鉛墜和魚鉤了。
狐婉兮好奇地問道:“那人……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呀?”
白駒瞟了她一眼,這丫頭,說她蠢萌吧,有時候還蠻機靈的。
白駒淡淡地說:“不用多問,你只要記住,那是一個不仁不義、寡廉鮮恥的敗類就夠了,去,那邊玩去,你在這晃悠,魚兒都不上鉤了。”
“哦!”狐婉兮縮了縮脖子,這男人冷起來的樣子有點嚇人。
白駒盯著水上的浮鰾,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天的那一幕。
他誤把安全通道當成了洗手間的去處,一腳邁進去,便看到他最愛的女朋友和他最親近的朋友正擁吻在一起。那個無恥的男人,居然還把手放在她豐盈的臀部上,而且是塞進褲腰里的,惡心!
白駒不愿再想下去了,他深深地吸一口氣,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韓盧回到了路邊停車處,重新換裝魚鉤和鉛墜,想起曾經的好兄弟鬧到今天這一步,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小時候的韓盧內向而靦腆,初中三年級的時候,他和同桌女生整整一個學期,才只壯起膽子說過一句話,可以想見那時的他是如何的內向,當然,上了大學之后,突然醍醐灌頂般地開了竅,那是后來的事了。
他這樣的人很難交上朋友,一旦能成為朋友的,必然就是非常合得來的好朋友。白駒就是,白駒和他的緣份從幼兒園的時候就結下了,那時他被一個小女娃兒欺負,還把他的手撓破了,他只會哇哇大哭,舉著手向老師告狀,是白駒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嚇住了那個小女生,護住了他。
從那以后,小學、初中、高中……,一路走來,他們始終是最好的朋友,雖然彼此間沒有血緣關系,但他們的感情就像親兄弟一樣。
上了大學后,白駒戀愛了。而一些當事人常常會成為最后的知情者的傳聞,漸漸傳進了韓盧的耳朵,他開始覺得,江一曼未必如白駒想象的那么好,他也曾經把這些看法說給白駒聽,而且不只一次。
只不過,這種事情,其實就算是好朋友、好兄弟也是很難插嘴的。第一次聽,白駒只當一個玩笑,多聽幾次后,兩人的關系開始有些不愉快了。韓盧知道自己只要閉嘴,不去干涉一個初戀的男人盲目的感情,兩個人就可以恢復以往的關系。
但是他忍不了,最好的兄弟被人蒙蔽,他比自己被欺騙還要難受。他開始用心打聽關于江一曼的情況,漸漸地,他知道,江一曼的情史絕不那么簡單,高中的時候,據說她就交過好幾個男朋友了,他還聽說,江一曼和大學的某位導師關系有些不同尋常……
然而,所有這一切,都只是據說,傳說,他拿不出任何證據,既便有人說自己親眼看到過什么,也不肯陪著他去白駒面前做證人。他能怎么辦?如何才能讓那個大傻瓜醒悟過來?
韓盧畢竟是戲文系的高材生啊,論編故事的能力可不比第一系草白駒差多少,于是他靈機一動……
很快,韓盧身世背景不尋常,其實他是國內某數一數二的大影視傳媒公司老總私生子的消息就傳進了江一曼的耳朵里。據說那位老總已經上市,身家百億。據說這位老總只有一個女兒,所以一直在想方設法,要把他的私生兒子扶上正位。據說,韓盧來傳媒學院就學,就是為將來接手這個龐大的傳媒帝國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