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藝瞇了瞇眼睛,這小丫頭很漂亮誒,如果長到主人這個年輕,風情韻致應該能超過主人……呸呸呸!做為一只忠犬,怎么可以有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天下間最漂亮的女人,當然是我的主人啦!
曲藝趕緊地在心里糾正了自己的錯誤:如果這個小丫頭長到自家主人這個年紀,應該會有她的五六……七八……九分美麗吧。
狐婉兮提著連衣裙鉆回了車子,車窗又無聲地關上了。過了一會兒,重新換好裙子的狐婉兮赤著一雙雪足下了車,晃呀晃地到了白駒身邊。白駒看了她一眼,指了指王東留下的馬扎,狐婉兮便呲牙一笑,坐了上去。
“我剛剛看到河里有好多大魚,你釣上來沒有?”狐婉兮好奇地詢問,白駒不禁翻了個白眼兒,你能看得這河水里的魚,要不要這么吹牛啊,這丫頭真是有些孩子習氣。
狐婉兮可并沒有撒謊,那水當然不是清澈的一眼見底,但她真的看得清水里的游魚。白駒沒有回答,她也不以為忤,自顧搬過旁邊的大桶,揭開蓋看了一眼,頓時興奮地叫起來:“哇!咱們晚上能喝鮮魚湯了。”
狐婉兮下意識地伸出小舌頭,舔了一圈嘴唇,饞涎欲滴。
白駒扭頭瞟了她一眼,忽然發現她領口有些大,也不知道束一下,那精致的鎖骨,甚至鴿乳的輪廓都……,白駒馬上伸出手,很自然地幫她緊了緊領口,這丫頭,都春光乍泄了,還茫然不知呢,她怎么就……這么傻,蠢萌蠢萌的小東西,白駒心頭有塊柔軟的地方被碰觸了一下,有種異樣的感覺。
這個龜毛刻薄的男人怎么會突然對我這么溫柔呀?
狐婉兮的狐疑天性開始發作了,白駒的語氣卻更溫和了,甚至帶點寵溺:“我脾氣臭,有時候會吼你,你也不生氣,總能讓自已快快樂樂的,到底是吃過苦的孩子,現在的小姑娘呀,個個都是被家里寵大的小公主,誰肯受我這個。”
狐婉兮一臉呆萌地看著白駒,因為受了水又不曾熨燙,變得有些松垮的連衣裙領口又滑下來,精致的鎖骨再次呈現,極盡誘惑:“嗯……那啥……,老板,你還是吼我吧,你突然這么溫柔,我有點怕。”
白駒啼笑皆非:“我只是有感而發而已,你怕什么?”
狐婉兮訥訥地說:“古語有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突然變得這么好說話,我好擔心你有什么事突然想不開,會跳河自盡。”
“哈哈哈哈哈哈……”一旁做道貌岸然狀釣魚的韓盧突然仰天大笑,跟抽瘋了似的,其實打從剛才起,他就豎著耳朵一直在聽這邊的交談,狐婉兮又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這丫頭居然咒白駒死,哈哈哈哈!韓盧突然對她大生好感!
這丫頭就是有本事一句話就讓人火冒三丈!白駒瞪著狐婉兮,剛剛的溫情蕩然一空。
狐婉兮瑟縮了一下,馬上指著白駒控訴:“你看你看,我就說吧,這才是你的原形,雖然叫人很害怕,可是叫人很安心的感覺,你還是繼續這個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