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么狗屁書法!發明漢字的倉頡、發明毛筆的蒙恬要是看到了,肯定砍掉這兩個敗類的腦袋!
狐婉兮不想再看下去了,她轉身就想走,這時候又一位大師走了出來,笑吟吟地說:“諸位,今兒壓軸的,就是喬某的下體書法了。”
圍觀群眾頓時一陣嘩然,其中有些早知道今天有這個表演的頓時面現興奮之色,而另外一些人卻是驚訝萬分。
那位大師說:“當然啦,表演者不是我,而是我的女徒弟……”
大師回首一指,就見從立起的木板邊緣蓬式小化妝室里走出一個女子,臉上戴著一個面孔,只露出眼睛和嘴巴,估計她也知道這種表演太過驚世駭俗,一旦露了臉,以后怕是沒臉見人。
她穿著一件開叉的短旗袍,雙手托著一枝特制的毛筆,筆桿尾部是紡錘形。一些女人已經明白過來,頓時面現厭惡之色,一邊低聲咒罵著,一邊拉起自己的男人或者孩子趕緊離開,而一些單身男子和少數好奇的女人,卻興奮地向前擠去。
“無恥!什么下體書法!你這就是下流書法!呸!說是書法都是褻瀆!你這是什么狗屁東西,嘩眾取寵,不知所謂,簡直丟盡了你們老祖宗的臉!”
白駒停好車,便急急沖向人群,結果到了人群中反而找不到狐婉兮了,他正東張西望地尋找著,忽聽最前方傳出一個義正辭嚴的聲音,那聲音正是狐婉兮的,白駒趕緊沖上前去。
“丟人!惡心!披著藝術的皮,羞辱你自己也就罷了,你還羞辱了你的祖先,烏煙瘴氣、妖魔亂舞!你們是一群什么東西!”狐婉兮杏眼圓睜,又一指那些興致勃勃的圍觀者:“你們是在看書法么?一樣不知廉恥!”
那位發明下體書法的大師怒了,向狐婉兮一指:“這人是來搗亂的,把她趕走!”
馬上就有幾個“書法造詣”不如他深厚,甘愿受其指使的“書法大師”擼胳膊挽袖子地朝狐婉兮走過來。白駒這時剛剛沖到前邊,見狀一驚,這小丫頭如何是這幾個大男人的對手?
白駒正要沖上前去,大光其火的狐婉兮一記漂亮的鞭腿,足背狠狠地抽在了沖在最前邊的三位大師臉上,抽得他們倒摔出去!
這些臭不要臉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做那只捍衛漢文化的狐!狐婉兮縱身向前一躍,極其輕盈地躍過了書桌,提起一枝大毛筆,在墨壇中飽了飽墨,另一只手便抄起墨壇,大步走到那面長長的立起的木板前。
方才的盲大師只用去了不到四分之一的版面,狐婉兮提筆疾書:“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于會稽山陰之蘭亭……”
狐婉兮一邊寫,一邊說話,說話的話與所寫的字全無關系,竟然能一心二用:“書法,或沉重樸厚,或飛揚婉轉,或森嚴宏大,或肆意狂放。點如高峰墜石、橫如千里陣云、豎如萬歲枯藤、撇如陸斷犀象……”
狐婉兮說著,筆走龍蛇,一個個優美的大字在那長長的書板上躍然呈現:“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
“弋如百鈞弩發,力如勁弩筋節,辶如崩浪雷奔,乃知五體,乃知氣韻。體勢方若繁星之燦耀,筆墨方若錦繡之成章!”狐婉兮大聲說著,將一首“蘭亭序”寫到最后兩字,突然大開大闔,一個字如斗之大,將整個長板最后一板的空白全部占滿,兩個斗大的字,赫然就是“斯文”兩字!”
狐婉兮輕蔑地看了眼那群所謂的大師,走回書桌旁,將那桿毛筆恭敬地還回筆山,不屑地說:“你們,真是有辱斯文!”
白駒站在人群中,嘴巴張得能塞下一枚雞蛋:“帥……帥呆了!我的助理帥呆了!”白駒眉飛色舞,一時間恨不得昭告天下:“那是我助理!我的喔,人家的!哈哈哈哈……”
:請為這只捍衛人類文化的狐鼓而呼^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