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婉兮馬上感動而崇拜地說:“老板,你說的太對了,我的思慮永遠都趕不上你的周密,不過幸虧我有你這么好的老板,在你的指點之下,我相信我會不斷進步的。所以,你的手機號和微信號呢?”
白駒:……
此時,何善光、云舒云和戴暮雨也離開了隱溪茶館,上了車,何善光便摸出了電話:“喂?是我!優納凡威爾投資公司總裁白駒,記下了?給我查清有關他的所有情況?什么,不不不,我需要你們制定一個計劃,針對白駒的計劃,只要叫他焦頭爛額,疲于應付,無暇顧及其他,我就達到了目的。當然,如果你們真能挖出什么黑料那就更好了。哈哈哈哈……”
笑聲中,黑色轎車緩緩駛上了梧桐大道,貼膜車窗也在笑聲中緩緩地合攏了。
副駕上,狐婉兮眼巴巴地看著白駒:“我存了老板的號碼,以后就不怕走丟了呀。”
白駒長長地吸了口氣,飛快地說了一遍自己的號碼,本以為她一次是記不住的,沒想到狐婉兮眼都不眨,馬上低頭開始了輸入。
這丫頭,腦子還挺好使!
存儲了白駒的手機號,又搜索他的微信,他的昵稱叫皎皎白駒?
狐婉兮不禁輕吟出口:“皎皎白駒,食我場苗。縶之維之,以永今朝。所謂伊人,于焉逍遙?”
白駒忍不住又瞟了狐婉兮一眼,之前見到她俐落的身手以及極具造詣的書法,白駒就有些疑惑了,按照她的說法,是母親改嫁,繼父覬覦她美色,曾經把她軟禁在山里,她是逃出來的。
她剛來時,說話半古半白的,還說那是她繼父逼她學的,可是,一個有崇古傾向的老色棍也許會讓她說些半古半白的話以滿足自己的癖好,可是會耐心教她那么久的書法?而這老家伙自己的書法造詣應該更高吧,那……絕對夠得上是個書法大家的標準了啊,這樣的人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此刻,她看到“皎皎白駒”四字,馬上就能吟得出這首《小雅.白駒》,不要說是她了,就算對國學造詣頗深的人,也未必就能信口吟來吧。這丫頭……身世真如她自己所說?
白駒心里起了疑惑,便順口問道:“明白這句詩的意思?”
狐婉兮一邊擺弄著各種設定,一邊搖頭晃腦地說:“毛發光亮的漂亮小白馬啊,在吃我園子里的嫩豆苗。拴好它的韁繩,就在我家過夜吧。騎著它來到我家的那個人啊,不要想著馬上離開了,就在我家逍遙自在地住上一段日子吧。”
白駒暗暗地吸了口氣,這個丫頭,恐怕真沒那么簡單,回頭我得調查她一下!
白差駒剛想到這里,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突然就在耳邊響了起來:“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么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么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那聲音大的,比打雷還要響,狐婉兮被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給扔出去。差點把車開進溝里的白駒好不容易穩住了方向盤,乜了狐婉兮一眼,見她手忙腳亂地關掉了鈴音,向自己瞟來時,原本勾起的唇角馬上耷拉下去。
“呵呵……”
狐婉兮訕笑:“人家說這手機聲音大,我現在信了,它聲音……真的好大!”
白駒嚴肅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了,他忽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丫頭……別是在騙我?事實真相是……她家里人也受不了她老斷線的神經,所以才把她趕出來的吧?
狐婉兮滿腦子都是白胡子老大爺說的:“小姐姐,它字大,聲大……”,emmm,聲音……真的好大,就是沒想到它能大到當高音喇叭……,以后要是有人來電話,我豈不是每次都要被嚇一跳?這也太丟人了吧!
狐婉兮偷偷瞄了一眼白駒,見他唇角的笑容越來越盛,只覺得丟臉死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