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旁邊那些穿著跨欄背心或者光著膀子的大漢,其實也認不出他的服裝牌子。
翌日,天氣非常晴朗,晴空萬里,湛藍如洗。
據說這個日子是張有馳張大師提前一周就算好的,這樣說的話,且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神通,起碼這觀天象定天氣的本身,可能比不少天氣預報臺還要準一些。
全劇組百十號人到場,“節度使府”前已經搭好了香案,這是主要場景,所以是是在棚里完全搭建出來的,外表仍然是影棚,里邊卻是金壁輝煌,有儀門有后花園的一座完整府邸,其面積并不比一座真正的府邸小。
攝影棚前掛著巨幅海報。劇組的很多工作人員都換上了統一款式的t恤,t恤上印著“燕傾城”三個大字。
白駒帶著狐婉兮趕到現場,被引領到中心位置,因為陽光很明亮,空地兩旁搭了幾處棚子,白駒把自已的包交給狐婉兮,就向香案前的位置走去,龔總正站在那里,笑容可掬。
狐婉兮挎著自已的包包,抱著白駒的包包,左顧右盼,十分新奇。
人群邊緣,一個中年油膩男正站在那兒,手搭涼篷看著天色。他蓄著絡腮胡子,大蒜鼻頭上上還架著一副老花鏡,地中海的發型油膩膩的,挎欄大背心配著大花褲衩,腳下是一雙人字拖……
“吉時要到了,準備吧!”油膩大叔對一個工作人員囑咐了一句,沖另一個人招招手,那人正托著一個托盤,上邊擺著三杯酒,一見他招手,馬上向他走過來。
這個油膩大叔就是張有馳張大師,他是被特意邀請來主持開機儀式的。張有馳煞有介事地推算一番,便帶著托酒杯的工作人員向香案前走去。
一見大師出場,眾人都明白,開機儀式馬上開始,于是所有人立刻閃向左右。張大師肅然上前,一雙人字拖,居然邁出了“腳踏七星,步走天罡”的神圣感。
張有馳口中念念有辭,先點了柱香,拜了四方,插進香爐,然后拈過一杯酒,拜了三拜,灑在地上,接著換個方向,又念叨一番,再灑在地上,別看他的造型挺油膩的,但此時此刻竟透著一種異樣的神圣感,使得整個現場的人都肅然起來。
張有馳轉向狐婉兮的方向,手拈最后一杯酒,兀自念念叨叨,他很有職業道德,而且從不認為自已是個江湖神棍,因為他所采用的卜算方法、布置的儀式道場,都是嚴格遵循他家祖上傳下來的規矩的。
至于能起多大作用,他也不曉得,但他絕無一點敷衍,如此方能心安理得,收人錢財,就得認真做事么。可是,他眼皮一撩,忽然看見了站在棚下挎著包包,一臉好奇地看著他的狐婉兮,頓時手一抖,杯里的酒就灑出去一半。
天!我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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