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狐婉兮正在翻滾著,突然一聲痛呼,翻滾的動作突然一停,狐婉兮仰臥在一塊石階上,滿面痛苦。
“怎么了?”正坐在一旁,由化妝師蘸著酒精給他卸妝,才只卸去了面部毛發的白駒一把推開化妝師沖上前去,將狐婉兮那輕盈的身子扶起:“你要不要緊,是不是崴了腳了?”
白駒說完,便覺得手上黏黏膩膩的,抬起一看,竟然滿手鮮血!撲鼻的腥甜氣味傳來,白駒心臟有一瞬間驟停了,他緊張地看看狐婉兮,見她眉頭緊蹙,面色蒼白,再向釘板上看去,赫然便見橡膠制的釘子中居然有五六顆沾著鮮血,伸手一摸,居然是真的?
白駒霍然抬起頭,滿面殺氣。
這時候,劇組的人也發現了異樣,紛紛圍上來,見此一幕,馬上知道有人在道具上做了手腳,這是誰跟人見人愛的狐小妹過不去,成心陰人?眾人面面相覷,道具組的人臉都白了,連聲解釋:“不是我們,我們沒有,之前檢查過的呀……”
導演勃然大怒:“布景時為什么不再檢查一遍?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啊!這要是槍戰片,是不是還得崩了幾個?”
白駒滿含殺氣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掠過,用頭巾把自己包成了狼外婆的徐汀蘭正望著狐婉兮,眼中滿是快意之色,一見白駒肅殺的目光看來,心頭一凜,連忙也做出一副無辜的嘴臉。
白駒冷冷地盯著徐汀蘭,緩緩站了起來,白駒沉聲問道:“為什么?”
徐汀蘭害怕地又退了一步,顫聲道:“什么為什么,我什么都沒做!”
“我從來不打女人的,為什么逼我破戒!”白駒怒吼一聲,“啪!”地一記耳光狠狠抽在徐汀蘭臉上,打得她原地轉了兩圈,一屁股坐了下去。
“啊!”徐汀蘭剛坐下去,就像屁股底下安了彈簧似的跳了起來,伸手胡亂抓著,一把抓向沈深,沈深本來就心虛,急忙向后就躲,結果他身后站的正是來看熱鬧的歐陽歡。
歐陽歡從他后背上蹭了一手鼻涕,定睛一看,好不嫌棄,咒罵道:“你他么的,鼻涕蟲變的啊!”抬起一腳,就踹在了沈深的屁股上,沈深向前一栽,正撞在剛要站起的徐汀蘭身上。
徐汀蘭又往下用力一座,得,屁股變成篩子了,疼得她翻身爬起,雙手捧著血刺呼啦的屁股,殺豬般地痛呼,痛得直蹦。沈深一跤撲在她剛坐過的地方,雙手一撐,左手扎了兩顆釘子,右手一顆,右手那顆釘子都扎透了,登時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云宵。
白駒這時卻顧不上找他們算賬,此時已經攔腰一個公主抱,將狐婉兮穩穩地抱起來,高聲喊道:“車,快把車開過來!”
三輛車,三個傷員,一個趴著,一個躺著,一個被抱著,魚貫沖向藝華醫院。
導演站在一片凌亂的拍攝場地前,從皺巴巴的煙盒中摸出一根彎曲的煙卷兒,叨在嘴上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招招手。制片主任忙湊過去,牛導一臉深沉地說:“張大師還沒走呢吧,你去把他請來,叫他給看看。”
說完,牛導把手伸進懷里,把頸上掛著的玉觀音翻到了衣服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