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燈紅酒綠。
白駒坐在吧臺旁,默默地喝酒。
這一晚,已經有不只一個女人上前搭訕了。
這個年代,在外尋歡作樂的女人也是不少的,看到一個這么帥氣、有型的男人獨自一人在那喝酒,不少寂寞女孩眼前一亮,會很有勇氣地主動上前搭訕,也許這就是一個浪漫夜晚的開始。
但是,不管她們多么的嫵媚、年輕,都被白駒淡淡的、疏離的眼神兒驅退了,然后,他就被當成了“鴨”,喜歡用錢來咂人的闊太太們登場了,她們搭訕的時間會更長一些,因為要開價,結果最終也被白駒唇角微帶譏誚的笑意趕開。
莫非……他不是鴨,而是gay?
于是,男人又登場了。
白駒終于惡心的待不下去了,他只是想拖延回家的時間,給婉兮制造一種冷漠的態度罷了,為什么會遇到這么多的牛鬼蛇神?
此時的他,就像一些日本上班族,他們下了班明明可以準時回家,但一定要去酒吧泡到很晚,喝到醉醺醺的才回去,因為要給居家的妻子一種感覺:他很忙,他在外邊應酬很多,一直在為他們的家庭打拼。不然,回家太準時,會被太太看不起的。
但白駒卻是為了讓狐婉兮的心冷下來,所以不得不在這里消耗時間。
才十一點多啊?白駒看了看腕上的百達翡麗,感覺時間還有些早,不過這里實在待不下去了。
看到人家兩百多萬的腕表,先前被拒的兩個漂亮女生頓時眼前一亮,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是鴨,可惜,不好女色。不好女色你到這兒來干什么,一個人站在那兒,花枝招展的撩人心思,真是可惡。
叫了代駕,把車開回別墅,白駒下車后,故意讓身形搖晃得更厲害些,好像醉得很厲害似的。
客廳的燈開著,一見他回來,狐婉兮就殷勤地迎上來:“老板,你回來啦,啊!你喝醉了。”
狐婉兮想扶白駒,卻被他閃開了。婉兮眸中露出一抹受傷的神情,默默地去廚房端來了沏好的茶,白駒松了松領帶,坐在沙發上呷了一口,她沏的茶,依然是那么的令人頰齒生香,不過白駒可沒有把欣賞掛在臉上。
“呵,我今天看微博上,說你和丁貍在拖拍呢,你說好不好笑。”狐婉兮小心翼翼地搭訕:“人家丁貍,明明和韓盧那么要好。”
白駒瞟了她一眼,沖到嘴邊兒的“沒錯,我們是在拖拍”,終究是沒說出口。
狐婉兮忍了半晌,忍不住又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今天我在超市門口的咖啡廳,看到你和一個姐姐在咖啡,晚上……跟她喝酒去了啊?”
白駒終于忍不住放下了茶杯:“你盯我的梢?”
“沒有沒有!”狐婉兮急忙擺手:“我是去買菜,無意中看到的。”
白駒也受不了這種鈍刀子割肉的感覺了,每天對婉兮的傷害,他何嘗不是心如刀割?可惜,一直沒辦法讓她對自己寒心,白駒決定下一劑猛藥了,盡快結束吧,長痛不如短痛。
白駒的語氣惡劣起來:“我跟她沒關系,她是我們總部總裁夏杰博士的女兒,你給我捅了那么大簍子,我不得想辦法修復關系?”
雖然白駒的語氣惡劣,但是聽他說跟那女人沒有關系,狐婉兮卻是松了口氣,頓時歡喜起來:“啊,對不起,我不是疑心,我就是隨口問問。”
白駒很聰明地沒有順水推舟地承認,因為他不確定狐婉兮的反應,萬一她聽了去找夏嵐對質呢?那不一下就穿梆了么。所以這件事還是得著落在丁貍身上。而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知道自己還剩不足兩個月的壽元,自憐自傷的,狐婉兮那性子,還真會找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