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夕掄著掃把一通打,狐九兒伸臂急忙搪擋,一邊怒吼道:“滾開!我不打女人!喂,你再動手我翻臉了!”
狐九兒怒不可遏,一把奪過掃把,攥起拳頭呼地一拳擊向白謹夕的面門。拳還未到,拳風已激得白謹夕發絲飛揚。
可是,與白謹夕那倔強不畏的目光一碰,狐九兒的拳頭一下子硬生生地停在了空中,距離白謹夕那漂亮的鼻尖兒也就只差著一寸距離。
狐九兒冷哼一聲,指著她的鼻尖兒道:“從小到大,只有我打人,還不曾被人打過,你算是頭一個。念你是個弱女子,本將……”
他還沒說完,白謹夕突然一張嘴,一口小白牙又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指頭。
“啊~~~”狐九兒忍不住尖叫起來,他忙不迭地抽出手指頭,一看上邊兩排整齊的牙印兒,都快咬破了,真是氣到發狂,他一把抓起白謹夕的衣領,把她揪到面前。
白謹夕雖是身材苗條,可跟狐九兒這個頭一比就沒得看了,被他這一提,腳尖兒都踮起來,可酥胸挺著,臉兒倔著,依舊是毫不畏懼。狐九兒攥著拳頭,看著那張只要一拳下去就能被他打成爛西瓜的漂亮臉蛋兒,氣咻咻半晌,才咬牙切齒地道:“不要逼我打你!”
“打啊,你打啊,老娘才不怕你!”白謹夕生怕他傷了客人,雖然也有點怕這傻大個兒,還是勇敢地伸出雙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雙腿一跳一彈,夾住了他的身子,扭頭大叫:“保安,快叫保安。”
狐九兒生平頭一次被一個女人抱成這個樣子,頓時整個人都有些懵懵的了,直到四個保安撲上來,把他撲倒在地,雙手反關節扭緊,他都沒來得及反應,看著那個明明很纖秀單薄,卻異常地彪悍大膽的女人,狐九兒的眼神里竟然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哈!我就知道,當初逃走就對了,這個大豬蹄子,他心心念念的來找我算賬,我還以為有多喜歡我呢,結果這么快就跟別的女人看對眼了。”
新娘子丁貍剛在備用更衣室換了身紅色的中式夾襖繡裙,喜氣洋洋地出來,一瞧這一幕,則時不忿起來,擼胳膊挽袖子的就要沖上去找狐九兒理論。簡直豈有此理,這女人還講不講道理?韓盧二話不說,扛起自己的新娘子就跑。
白駒和狐婉兮急急沖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狐婉兮眼見堂哥被人摁住,還想上前解圍,卻被白駒一把攥住皓腕,拉著她跑開了。
草坪冷餐宴現場早已布置舀當,旁邊有游泳池里也灑滿了玫瑰花瓣,滿池艷紅,異常瑰麗。白駒拉著狐婉兮跑到泳池旁停住,深情地凝視著她,那熾烈的目光,令狐婉想起了剛剛被打斷的那個吻,禁不住羞澀起來。
“那個……丁貍姐的婚禮好盛大呀,可惜,被我們搞砸了,真覺得對……唔……”
狐婉兮只說到一半,嘴就被白駒吻住了,她先是驀然張大了眼睛,然后漸漸地,眼睛慢慢閉攏,雙手軟軟地攏上了他的脖子,悄悄踮起了腳尖兒。隨著熱吻,婉兮的九尾快要控制不住地冒出來。
狐婉兮情知不妙,卻又不舍得那熱吻的美妙滋味兒,她擁著白駒,向前走出兩步,身子一歪,便一起涌身咂進了那花瓣的池水之中。狐九兒被酒店保安抓走了,客人們都已跑出來,但是他們完全沒有看到那美麗的九尾綻放的一幕。
花瓣隨著水流上下起伏,紅紅的花瓣下面,一雙人兒仍然緊緊相擁著、熱吻著,隨著那花瓣、隨著那池水,或起或伏、顛倒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