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有幾層中間人,在聚會前會將時間地點以不定的形式散播至不定的渠道,知道了,愿意來,是有知者,就可以去,沒有什么其他的門檻。參與者流動性很大,聚會時間一般也不長,少則半個小時,多則一個小時。”
“聚會時間和地點是不定的,得知信息需要層層轉介紹,那些中間人也會先暗地考察一遍潛在參與者,我將自己之前獲得信息的那個渠道告訴你,無妨也無用。”
隨即灰衣男子坦然報出了一個位于烏夫蘭賽爾城郊鄉鎮的小酒館地址。
這么神神秘秘啊
聚會又開放又隱秘
自己還以為,能從這得到一些,直接與自己經歷的事件相關聯的信息。
沒想到線索越扯越長
范寧的眉頭深深皺起。
繼續問這個告知聚會信息的中間人是誰
沒有意義,連發起者“西爾維婭”這名字都沒意義,唯一有點價值的可能只有性別了。
如果下次范寧再發現,這個神秘世界里連男女的區別也不靠譜,他都不會感到意外。
“下次聚會的時間地點”至少這個問題最有直接價值。
“周四晚上八點,普肖爾區芬萊大街225號,倉庫區負二樓西南角。”由于聚會的開放性和流動性,也是為了配合,灰衣男子倒是回答得很干脆。
“如果你完成了任務,如何交付”范寧試圖看能不能繼續挖掘出什么。
“讓我帶到某個偏僻地點自行等待。”
偏僻地點多半是他們隨機指劃。
有沒有必要追問地址,以供后續調查呢
自己不可能單獨或帶上希蘭去冒險。
報告給指引學派這件事情自己肯定是會說的。
但這個人的委托交付地點且不說沒有明確的利益點,指引學派不會貿然采取行動,就算去蹲守,對方實力和目的全然未知自己還沒正式加入,就帶著大家一起團滅
交付地點對己方也沒什么意義。
“好的。”范寧點點頭,隨即扣動了左輪扳機。
“砰”
槍響聲中混合著希蘭的再一次驚呼。
子彈穿透頭顱,鮮血濺于墻后,男子頭往側一歪,身形往下一滑,至此了無聲息。
“卡洛恩你真的開槍了你真的殺了他”希蘭畢竟年紀太小,她的聲音抖得厲害。
“我就沒想過會讓他活。”
范寧說話的聲音很平靜,但整個人卻閉上眼睛,蹲了下去,食道一陣又一陣的抽搐。
“他的價值結束了,再活一秒都是夜長夢多,保護你安全,是我今晚來這里的目的。”范寧把臉埋在膝蓋里說道。
離穿越過去72個小時多,自己已經親手帶走了一個人的性命,還是一名有知者。
范寧的確無意去顧及灰衣男子死前的情緒,或頭顱中彈的感受。
凝冰的面罩之后,表情是驚恐后悔解脫
還是恨范寧在他配合的前提下依舊開槍抑或他清楚自己本就將死,說那些只是為了爭取萬中無一的希望
這些反正自己也沒看到。
但鮮血之花和灰白腦漿綻開于墻的場景像死循環一般不斷地在自己腦海里回放。
“卡洛恩你沒事吧,你受傷了沒”希蘭跑過去,把范寧扶了起來。
范寧緩緩搖了搖頭。
他閉著眼睛站了約半分鐘,再睜開,冷眼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灰衣男子。
如果今天自己沒有決定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