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件折疊整齊的黑色斗篷,以及一副露出眼睛和鼻子的金屬面具。
“聚會地點在你的右手邊走到底。”收音機中的聲音繼續傳來。
戴著黑色面具的范寧朝此方向走去,尺寸異常肥大的斗篷在地上拖出一米遠的下擺。
下水道的難聞味道逐漸減輕,范寧徑直撞開了盡頭遮得嚴嚴實實的簾子,看到了久違的亮光。
“嘿呀,沒想到最后,我們還能踩著點多迎來一位朋友。”
女人的嗓音慵懶又富有磁性,就似在人耳邊呢喃軟語。
范寧面具孔隙間的雙眼用力地眨了幾下,以適應亮光。
這是一間不大的明亮房間,陳舊的墻壁有不少脫落,繪著五顏六色的涂鴉和單詞,但相比之前下水道般的黑暗環境,范寧還是有一種進了“傳送門”的錯覺。
六人圍坐于橢形圓桌,轉頭看向自己。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西爾維婭,你是誰呢我的朋友。”女人坐于正對門簾首位,性感的嗓音繼續傳出。
這個西爾維婭是現場唯一沒披斗篷之人,她穿著一件向日葵色的茶歇長裙,寬松但難掩渾圓的胸部曲線,臉上戴著面無表情的金色面具。
與此同時,范寧的眼神掃到了其中一位戴著銀色面具的人,雖然披著黑色斗篷,但是小個子的辨識度實在太高。
“門捷列夫。”范寧以霍夫曼語的發音編出一個近似詞,向西爾維婭報出名號,他沒有試圖徹底改變嗓音,那樣非常不自然,但是他試圖用類似英語的語調,去發音部分霍夫曼語單詞,聽起來像一個操著奇怪方言的外邦人。
隱藏身材和面貌已經相對安全了,追求絕對的隱私并不現實。
嗯,作為一個化學狗,臨時性借用一下前世首創了元素周期表的大佬名字,不算過分吧
隨后,范寧故意挑了瓊對面的一張空位,坦然坐了下去。
對面戴著銀色面具的瓊,稍微歪了一下頭,似乎對自己的嗓音有些困惑。
在原本應該緊張的氣氛下,范寧還是有些暗自好笑。
自己后從拍賣場離開,身高又太過普通,同時披著黑色斗篷時,只有自己能猜出她的份。
“瓊,誰叫你的小個子這么有辨識度,不過,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范寧心中浮現出各種猜測。
“門捷列夫嘿,體驗官,你的委托泡湯了,看來上次那位灰鷹騙了你的預付款跑路了,難得見你提前付出點信任,看走眼了吧”接過話茬的另一年輕女性聲音,坐在西爾維婭的左手邊。
“凡是要往好的方面想,沒準那家伙是死了。”被稱為“體驗官”男子語氣帶著嘲諷,“我可是剛聽說當局那幫家伙又槍決了一批犯了事兒的觸禁者看來有些事情還是親自跑一趟靠譜。”
“不過好在我們又多了門捷列夫這位新朋友。”這位女性繼續說道,“那么我第三個向新人自我介紹吧,你可以叫我調香師。”
西爾維婭笑道“我們先來給新朋友分享一個秘密,調香師是普魯登斯拍賣行的實際負責人,也是學識淵博的交易公證人,我總是感謝她為我組織聚會場地。”
“西爾維婭女士不必客氣。”
調香師的語氣平淡,顯然此條信息并不是她的什么秘密或避諱。
“普魯登斯拍賣行實際負責人果然有貓膩啊”范寧心中暗道。
不過很明顯,不管是西爾維婭這樣的人名,還是調香師這樣的代號,都只是隱秘世界的面具。
剩下四人依次又說出自己的“名字”。
“經紀人。”“體驗官。”兩道尋常成年男人的聲音。
“翻譯家。”蒼老的男聲。
“紫豆糕。”最后一位的女聲稚嫩和甜美。
瓊為什么唯獨你起的名字腦洞這么奇怪。范寧心中腹誹。
“好了,今日是四位男士和三位女士,聚會正式開始。”西爾維婭慵懶開口,但語速并不慢。
“我們的聚會永遠比帝國老爺們務實簡潔又高效,那么大家可以依次發言了需求什么,委托什么,又能付出什么不過老規矩,為了體現對新朋友的友善,我們先問問門捷列夫有什么需要吧。”
這是她的慣用技倆,目的是先讓新人交出底細。
但她的方式很有技巧,詢問新人有什么需求,而不是質問新人準備拿出什么,這避免了咄咄逼人,很容易讓人卸下防備之心。
說完,西爾維婭的金色面具朝向了范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