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們請問。”范寧坦然看著對方。
赫胥黎開始了對范寧的問詢。
“你們參加了普魯登斯的拍賣會,九點半散場,返程時除了車夫有三人,音樂學院的你,文史學院的瓊尼西米,下管女子文法學院的希蘭科納爾。三人分開后遇到洛林布朗尼教授的是你和瓊兩人,對吧”
“是。”
“是怎么碰上的”
“他直接出現在了我們的馬車里。”
“為什么他會找上你們你近來和他有什么別的聯系”
“赫胥黎副校長,這個問題正是我要投訴的地方,您不該反過來問我。”范寧平靜說道,“我們幾個人唯一的聯系,就是都和圣萊尼亞大學有關,僅此而已。”
“畸變體最后是你干掉的”
“我覺得哪怕我不開那幾槍,它那模樣也活不到現在。”范寧撇撇嘴。
“我核對完了。”赫胥黎靠回沙發,“法比安院長,你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問題嗎”
法比安布朗尼這時低沉開口“范寧,我問的問題可能會比較細節,作答前可以給你一點思考時間,你想清楚再回答,但得為每個說出來的字負責。”
范寧的眼神短暫地變冷了一下。
他一直對校方有不滿,在安東教授葬禮上,赫胥黎口口聲聲表示著手調查,然而校方至今既無回音也沒有主動同范寧聯系。如果說之前范寧還覺得是事件復雜,需要時間,那現在校方對于洛林教授死亡的反應之迅速,態度之重視,則對比得太過于打臉了。
合著教授和教授之間還分三六九等是吧
眼前法比安院長的態度則更讓人反感,整場事件都是洛林布朗尼一人所為,自作自受,己方的生命安全遭到了嚴重的威脅,是徹頭徹尾的被襲擊方。
不過負面情緒很難對范寧造成實質上的影響,他兩世都是一個矛盾性格體,情緒上敏感,言行上沉穩,時刻注意分清“想要”和“需要”的區別。
隨后他笑著回應“沒問題,教授。”
瓊作為身份完全透明的在校生,是完全暴露在他們視野的,只是“引不引起注意力的問題”,之前考慮這一點風險,范寧的計劃是直接在博洛尼亞學派面前擺爛,把矛盾和疑點全往自己身上引。
反正自己的指引學派入會審批馬上就要下來了,若要從神秘領域角度衡量自己在圣萊尼亞大學的地位,和這幾位博洛尼亞學派駐校分會成員是完全平等的。
在教室時他也的確是這么做的,不過現在他覺得,擺爛可以循序漸進,能對話就會有信息上的收獲,這正是自己當前最需要的東西。
亂打牌不等于無腦打牌,范寧仍然保持了心中的戒備和謹慎。
因為一方面他不知道博洛尼亞學派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比自己而言少在哪里,多在哪里。
另一方面則是法比安與洛林教授的兄弟關系,這使得范寧在揣測對方的提問動機時,多了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干擾。
“很好,我們按時間順序來。”法比安面無表情地點頭,“請你先解釋一下,晚上接近九點時,你重新進入拍賣會場,那么此前是去做什么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