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和羅伊的身影,同樣以之前音樂沙龍上的裝容浮現,分別坐在一左一右的聽眾席上,在幾個呼吸后變得清晰。
羅伊第一個站起來問好“范寧先生,又有幸進入了您的夢境,這里好熱鬧呀,首演的各位都在。”
她看著另外兩位小姑娘淡定站在禮臺的樣子,暗自想道“希蘭和瓊這兩位學妹,似乎早就經常造訪主要是希蘭小姑娘吧,有安東教授那層關系,的確讓范寧先生和她的距離不一般地親近”
“不,羅伊小姐。”盧用以否定的嚴肅口吻,和第一次一樣,“這次范寧先生把我們帶入的不是普通清夢,是移涌,而且好像還是一處移涌秘境。”
他的提醒讓羅伊也反應了過來。
這個教堂看起來太特殊了,控夢法很難在清夢中構造出如此精密、細節又相對封閉的龐大場景,自己也全然沒有星界漫游的輕盈感。
“晚上好,各位。”范寧站在指揮臺上笑著打招呼。
以這兩人的見聞,果然對移涌秘境有一定了解,幸好自己提前請教了瓊。
兩人在回應的同時,心中的震驚等級直線上升“上次負擔兩個人,這次四個人,范寧先生仍舊這么淡定而且無知者被帶入移涌,體驗不應該是局促卡頓又極為短暫嗎是因為移涌秘境更為特殊,還是范寧先生的實力比之前的預期更”
“說起來,每個有知者組織所掌握的移涌秘境途徑,絕對是高級的機密信息在沙龍上范寧先生默認了自己的指引學派會員身份,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是某位低調坐鎮或巡查烏夫蘭塞爾的學派強者了”
移涌路徑同樣依賴路標前往,只有親自體驗過靈在見證符的密契下穿過空間坐標的感覺,下次入夢才能再次穩定抵達,其他有知者要么受邀,要么只能自行在無窮大的移涌中漫無目的地尋找。
“之前大家的表現很棒。”范寧神秘一笑,“不知道各位演奏完后,有沒有體會到什么改變之類的”
瓊的靈感強度升階,固然有這幾年的積累,但恐怕也和自己音樂重現形式之一的“他人參與演奏”有關系。
他想確認一下。
果然,盧的回應帶著欣喜和敬畏“我有所體會,雖然是后知后覺。”
羅伊也深以為然地點頭“演奏結束時只是覺得身心舒暢,但回去入夢驗夢,開始練習控夢法后,我發現自己的控制能力顯著提高,離十倍靈感強度的要求有了一個大的飛躍。”
“范寧老師神乎其技,神乎其技。”瓊一本正經地連連點頭。
“她入戲也太快了點,而且這個稱呼聽著怪怪的。”希蘭心底腹誹著自己的閨蜜。
“那很好,我們繼續做一些嘗試。”范寧微笑予以表揚。
“我們遵循您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