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經紀人的視覺恢復正常時,已經晚了。
杜邦持著短刃的手快速而有力,直接從他的脖子上抹過,切開了一個豁大的傷口
鮮紅的血液從經紀人的脖子里大股大股涌出,噴得又快又遠又多。
就像被擰到最大的,不要錢的水龍頭一樣
這就,解決了杜邦反手持刃,停在原地,自己的左手還捏著一枚咒印沒有使用。
“安東教授是你殺死的,可對”
持槍站于一旁門口的范寧,冷冷地看著脖頸處血如泉涌的經紀人。
“他的靈成為精華,鑄就大功業的一環,榮幸之至倒是身邊這位,池的追隨者迷途的外鄉人”經紀人根本沒有正眼看范寧,而是對杜邦微笑開口。
杜邦驚疑不定地看著,經紀人的胸口被越來越多的鮮血沾染,紅得反光。
“你既然研習了池,不如跟我一起,投入我們隱秘而真實的母親紅池的懷抱”經紀人繼續發問。
“一位祀奉邪神的,瀕死之時產生幻覺的瘋子”杜邦手中短刃緊握,心中暗自猜測。
他是一位來自遙遠南國的流浪者,晉升時所用移涌路標的見證符,為南大陸費頓聯合公國的正神“芳卉詩人”。
經紀人口中所謂隱秘真實之母“紅池”,在從范寧那得知愉悅傾聽會情報之前,他從未聽過有這位見證之主。
“唉”經紀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臉頰,下巴,耳垂都滴落著鮮血。
他的臉都已經被噴濺的血液遮得看不清了,鮮血掛在衣服上,使其成為了帶著特殊質感的深紅多面體,每個面都亮得發光。
杜邦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人被這樣割開頸動脈,按說可以裝出幾秒的若無其事,可這個經紀人都過去一二十秒了,還站在這里和自己聊天
他怎么還不死他應該快死了吧
雖然他站著沒動,要不要再上去補他兩刀
大股的血液仍在從經紀人脖子涌出,門口的范寧早已經用自動手槍瞄準了他的頭,幾米的距離,以他現在的熟練程度可以輕松命中。
但這種從未見過的詭異場景讓他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
有知者的戰斗,要么試圖置對方于死地,要么避免被對方弄死,要么追要么逃,現在這情況到底算什么
應該快死了吧是掉頭離開,還是等他死了好親眼確認或者再照著他頭開兩槍
這種祀奉邪神的秘密聚會點首領,會不會崩了后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
想到洛林教授當日頭顱中彈后,反而加快了他的畸變進展,范寧的手指此刻又有些猶豫。
局面一時間僵持住了。
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