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某處有兩位情侶相連而坐,那位穿著黑禮服的男生突然轉頭看著自己的女友“親愛的,這種體驗太美妙了。”
旁邊頓時有十來雙帶著怒意的目光投了過去,在音樂會演奏現場如此大聲說話,太不講禮節了
“你覺得如何我十分十分地為之歡欣雀躍。”黑禮服男生執起白裙女生的手,眼眶內的眼球溶解,化成了兩行紅黑相間的粘稠腐液,在臉頰上流淌出蜿蜒的小蛇。
“美夢,成真了”白裙女生迷醉地呢喃,她的兩只胳膊已經被男生拽了下來,整個下半身在不斷地矮化,就像冰淇淋融化一般攤開,最后只剩粘稠黑液上方的胸軀與頭顱。
而那十多位聽眾目光中的怒意也逐漸消散,表情變得欣慰而喜悅,臉龐上的五官開始模糊不清,如同高溫之下的蠟像。
施特尼凱校長倏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雙目瞇起,冷視舞臺。
指揮臺上的塞西爾幾乎同時轉身,“嗤拉”一聲,筋肉血管分開,就像膠水粘牢的物件被強行扯下一樣他的另一半仍在面朝樂團揮舞指揮棒,而那張帶有瘆人面孔的上半身,面朝聽眾咧嘴開口。
“大家,一起來吧”
前排的學生們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和鼓舞,他們起立挪出座位,身體抖著節拍,緩步走向舞臺,并用某種亢奮而夸張的姿勢抓撓著自己的肌膚,灑出一道又一道紅黑相間的腐臭液體。
“撲通撲通”
交響大廳二三樓的學生也從聽眾位置上離席,一個個直接跨越護欄,從空中躍下。
有些人落地姿勢不對,當場橫死,有些人摔暈了過去,一動不動,但更多的人只是軀干骨折,四肢摔斷,他們拖著耷拉的肢體,朝舞臺一截截努力挪動,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道發黑發臭的污漬。
不是所有人都受了這種影響,實際上有人還是自知的,從塞西爾將自己身體撕扯得血肉模糊,并以“夢男”的面容轉身面朝聽眾的時候,超過三成的同學早已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這些是聽音樂會時走神走得比較厲害,或者之前干脆已經昏昏欲睡的那一撥人。
此刻他們瘋了般地擁堵推搡,想從一樓的大門,或各聽眾席區域的退場通道逃離,場面極度混亂,而且已經發生了嚴重的踩踏。
可當各個通道最前沿的聽眾即將逃出的時候,他們在門口撞到了一層蒼白色的膠質光幕。
后者像一張有彈性的網,人撞進去一米,又往回彈開四五米,像一發炮彈一般,將后面更多的同學撞飛在地。
整個交響大廳,似乎被什么未知的力量給封鎖了沒有人可以離開
赫胥黎副校長此刻驚怒交加地回頭,因為他認出了這是自己學派會員的神秘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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