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似承受了巨大的壓力,雙膝劇烈顫抖,骨骼中不停傳出密密麻麻的噼啪聲,但動作未停,艱難繼續向前踏步。
每踏出一步,手上都作出類似“來回涂抹”的動作。
塞西爾整個人的顏色被抹得亂七八糟,他的衣物和皮膚已經全然潰爛,四肢全部被折到了一個方向。
“此處色彩盡逝,此地光芒不存。”
行走幾步后,施特尼凱咬牙吐出一句圖倫加利亞語,然后伸出的右手緩緩抓握成拳,如同擠著一塊海綿。
整個交響大廳的光線驟然變暗,塞西爾身上的混亂色彩開始失真,只剩下灰黑色調明暗對比,就像一幅素描畫。
赫胥黎的身影,不知何時已出現在指揮臺側,一柄純黑色的刀刃,從塞西爾的左側脖頸處切下,直抵肺臟,切開腹腔,再從右腰貫穿而出,那些已經撕開的筋肉被徹底斬斷。
淡青色的爆閃后,塞西爾灰黑色的扭曲身體被徹底劈成兩半,一半倒向聽眾,一半倒向樂團,重新恢復鮮血淋漓的顏色,
這就沒了三位有知者對視一眼,總覺得這起重大惡性事件的解決過于輕松了。
整個交響大廳彌漫著惡臭不堪的味道,各通道口人群亂成一團,另外幾位會員救下了幾位被踩踏的學生,但一時半會改變不了混亂的現狀。
而那些斷肢后在地上爬行的同學,還有抓撓撕扯自己皮膚的同學,他們溢出的腐臭黑色液體在地面蜿蜒爬行,順著一樓座位的高度差匯到前臺,然后像有了生命力似的,拱了起來往舞臺之上蠕動
“怎么回事,為什么儀式的轉化速度,比預期慢了這么多”
那位處于舞臺后方邊緣,存在感頗低,負責演奏鑼和鈸的女性打擊樂手,面帶疑惑之色地喃喃出聲。
明明現場的聽眾,至少有七成已經進入了受神秘和弦交響曲影響的狀態
但他們的靈體,似乎在此前就存在什么共鳴,而且這種共鳴中還帶著一些類似“凈化”的屬性,這讓神秘和弦的滲透效果大打折扣
“咚”這位女性打擊樂手,再次敲響了紋理似枯槁人皮的銅鑼,里面密密麻麻的心臟瘋狂搏動著。
樂團仍在臺上演奏令人眩暈的交響曲,那三位戰力最高的有知者明白,必須要打斷這個已快結束的儀式,而阻止這首詭異的交響曲是關鍵。
他們既沒注意到邊緣的打擊樂手,也來不及管法比安,而是快步走到樂手身邊,準備強制讓他們一個個停止演奏。
“你想阻礙我的第一交響曲首演”
又一聲凄厲的嚎叫響徹整個交響大廳
施特尼凱、古爾德、赫胥黎三人的身體突然拋飛,就像被某種力氣巨大的莫名存在給拎了起來,然后狠狠地甩了出去一樣
幾人重重地砸在舞臺幾處墻壁上,撞出遍體骨頭碎裂的聲音,然后從墻壁高空滾落,口鼻溢出帶著碎肉塊的血液。
而當他們以躺姿看清楚眼前的狀況時,心中一陣惡寒
交響大廳那凹凸不平的天花板上,赫然吸附著一張比媒體奇聞上的印刷像還要畸形反常的,粘稠帶毛,黑紅相間的巨大扭曲人臉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