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已晉升中位階,同時研習“燭”“荒”兩相位的有知者,他總有他的手段,不至于摔死或淹死。
范寧一行三人留得住畫,留不住他。
“開個價”范寧只覺得這事情越來越荒唐了,他理解不了這個家伙的行為,可此時此刻他的訴求又是那么合理。
本杰明探身,從駕駛室腳邊摸出了一個錢包,就那么坐在半空,一本正經地開始數起鈔票來。
“200磅可以讓我從車里慢慢鉆回去不”
“看來你沒瘋”范寧收回手槍,拿著烈陽導引在手中不斷換邊把玩,“有意思了,調和學派在畢業音樂會上陰了博洛尼亞學派一把,特巡廳的調查員又擺了調和學派一道本以為就是這么一回事,結果現在收容的幻人溜了一圈又回去了,誰能想到這位調查員早就加入了調和學派”
“調和學派或成最大贏家”他戲謔一笑,“你當初演得還真像那么回事特巡廳永遠做著正確的事不過說起來,既然你能被特巡廳派出去收容幻人,說明起初他們仍然是抱著這個動機在操縱畢業音樂會的首演資格,學校的老師同學們只不過是你們兩方勢力博弈的棋子”
“范寧先生,我在你的各種判斷里沒找到一句是完全正確的。”本杰明開始按順序逐項點評范寧所說的話,似慢悠悠地自言自語,“首先我現在,在你們這群人眼中多半就是瘋了,當然其實腦子真正有毛病的是你們然后我沒有什么早就加入調和學派,調和學派也不存在加入一說
“最后那個幻人也沒有什么溜了一圈又回去了,那件煙斗禮器又不是我的私人財產,收容后早上繳封存,現在正好端端地放在特巡廳大樓的封印室里”
“你喪失了對事物的判斷能力,這充分說明你現在腦子有問題,狀態很危險,需要一些救命的知識。”本杰明再度摸出一根雪茄叼上,頗為關切地隔空瞟了范寧一眼,眼神憐憫而真摯,“方便的話借個火打火機剛剛點完后,手一抖掉下去了。”
這個家伙的說話和表現還是感覺有點不正常啊。
范寧饒有興趣地問道“哦你沒加入調和學派那你最近這都是在干什么代表特巡廳表演特色行為藝術”
在范寧提問的過程中,本杰明手中煙頭無端燃起,縷縷煙氣飄出。
“多謝不過還是想說,和你們這群人交流起來真費勁。”本杰明緩緩搖頭,“調和學派不需要那種古板的加入流程,只要你真正洞見了畫中之泉的真理,立志于做一個帶領人類攀升的先驅或殉道者,那么你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我們的一員”
“至于什么幻人關我屁事。那玩意是特巡廳擠占你們指引學派曾經的碎匙之門攀升路徑用的,我們對其并不感興趣,只有特巡廳這幫無聊的家伙,天天除了尋找虛無縹緲的器源神殘骸,就是嚷嚷要加強對有知者的管控力度,關他屁事要是大家都學會用關我屁事和關你屁事來解決問題,那這個世界必然會清凈許多”
本杰明說到這,鼻孔緩緩噴出兩道煙氣“看在你借火的份上,我隨便分享了你一些真理那么看在我治好了你腦子的份上,要不要答應我的條件200磅,讓我爬出來從橋上回家吧媽的,這條河太臭了。”
范寧盯著他,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思索表情。
這位前調查員看似說話有條理,實際上明顯夾雜著瘋言瘋語。
可其中有巨大的信息量,是范寧此前不清楚的
從本杰明先前的說法中去推測,他在畢業音樂會上代表特巡廳收容“幻人”,以及出手救下自己和兩位校長,再在完成任務后上繳煙斗禮器這個時候他應該是一位正常的特巡廳調查員。
但是再往后思考,范寧心中的疑惑就一個接一個冒出。
難道他是在后來調查調和學派的“畫中之泉”時,精神出問題了
特巡廳在尋找虛無縹緲的器源神殘骸器源神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