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聲音給調小了擰回去啊”一分鐘后,他不滿地對司機開口。
“不是我,我沒有”司機一臉茫然。
下一刻,字正腔圓的霍夫曼語女播音腔響起“青年作曲家卡洛恩范寧調小提琴協奏曲演出結束后在大廳組織現場預售”
“調小提琴協奏曲”諾埃爾重復著自言自語。
他對每個學校的曲目單都有印象,自然也記得圣萊尼亞大學今年是有一首首演,但起初沒往心里去。
“現場預售唱片這又是鬧得哪一出還憑尊客票票根打折作曲家和小提琴家聯袂簽名”
諾埃爾已經開始在撓頭了。
帝國有沒有相關行為的鼓勵性或約束性規定好像沒有
以前有沒有誰干過這種事情好像也沒有
他此刻只覺得,這種玩法觸及到了自己的知識盲區,在多年從事文化管理行業的經驗里,他對這三段操作簡直聞所未聞。
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
部長大人目前心情悵然若失,什么整治擺爛風氣的事情早已忘得一干二凈,他拿起了車上的日歷,開始數距離演出的天數。
同一時間,以圣塔蘭堡為核心,從密到疏輻散開來的一個大范圍內,各類文化行業從業者、媒體撰稿人、學術界、藝術家和市民愛好者只要是身邊有電臺且早上打開了的,都聽到了這段音樂的開頭以及后面的預告語。
其中自然也包括昨天的那幾家媒體公司的人,也包括各大音樂學院的老師同學。
“卡洛恩范寧調小提琴協奏曲這是烏夫蘭塞爾那位剛剛寫了d大調第一交響曲的青年作曲家”
“可惡啊,這個電臺為什么這么短小”
“我的天,這是什么天才級別的浪漫主義旋律,所以音樂再往后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媽的,誰叫你們昨晚的發文動作這么快的”
亦有不少樂迷市民所考慮的問題更加現實。
“開票日8月1號代售點代售點有哪些,趕緊記下來,嗯,最近的是”
“爸爸,我要買尊客票,我要作曲家和小提琴家的簽名。”
“這首作品我絕不能接受僅僅在現場聽到一次,我要把音樂帶回家想聽就聽”
“憑18磅的票根可以享受唱片八折優惠唱片價格可不便宜,就按平均價格30磅來算,這至少也節省了6磅哈哈哈瞧我發現了什么,只有傻子才會去買第二檔次區域的票”
從7月28日周二開始,電臺在霍夫曼唱片出版公司的早間音樂欣賞節目上一連將這段錄音和預告播報了三天。
到周五開票日的清晨,一家地理位置相對離圣塔蘭堡市中心較遠的代售點,年紀偏大的老板披著一件睡衣,打著哈欠,緩緩拉開了門店的卷簾門。
接近百來號人,把本來不大的門店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從眾人情緒和細微動作上來看,似乎還有些焦躁不安。
老板嚇得渾身一個哆嗦,他開店這么多年,也沒在早上七點多時碰到過這種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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