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寧的腦海里,極速掠過這段時間與兩位校長幾次見面的印象。
似乎還挺正常的。
這種連續服食的靈劑,“繭”與“池”相的非凡有效成分濃度,在單次劑量中本就很低,相比之下,那種疑似放射性物質的“衍”相組分就更為稀薄了。
鐘表廠顏料中的“衍”也很稀薄,但沒有其他的非凡組分干擾,而這支療傷靈劑如果不是被薄層色譜分離了出來,靈覺看上去整體就是綻放翻騰的一片墨綠,根本覺察不到什么異常。
如果說會造成什么變化,也可能是緩慢而無形的。
范寧迅速拉開抽屜,在便箋紙上寫了幾句話,塞入信封,下樓讓文職人員先送到羅伊那里。
雖然沒弄清具體狀況,但是趕緊先建議他們停藥,并把那個格拉海姆院長給控制起來。
再者鐘表廠顏料中的“衍”相組分,和蘭蓋夫尼濟貧院顏料,及那棟地下建筑中刮下的顏料,也是同一種
當局調查結果表明,勞工癥狀與生產工藝無關
特巡廳調查結果表明,金朗尼亞機械廠負責人主觀上不知有隱秘組織滲透潛伏因此按照“無知者無義務防范神秘”的原則免于追究神秘側責任
“當局和特巡廳放他媽的狗屁”范寧在心底冷笑一聲。
“卡洛恩那家蘭蓋夫尼顏料廠,要不要現在”待范寧重新進門后希蘭問道。
“天都黑了。”范寧搖了搖頭,“明天我們一早就要收拾東西趕赴帝都只能明天先讓指引學派調度警安局,把那家濟貧院給封了,那個工廠主斯坦利,抓起來再說。”
“還有尤莉烏絲。”瓊出聲提醒。
范寧此前已告訴她們,尤莉烏絲似乎成了有知者。
“她暫時先跟著我一起去帝都吧。”穿著白大褂的范寧在靈劑室來回踱步思考。
“法理上說,濟貧院和工廠的負責人就只是斯坦利,而不是她,唯二處理她的辦法,就是動強或以疑似觸犯禁忌為名舉報給特巡廳,這似乎沒法給我們帶來很明確的利益,或追查體驗官埃羅夫的線索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離開前一天晚上,我們在哪去另找小提琴首席去調小提琴協奏曲希蘭又不能身兼兩職”
“要不要先告知校方她的情況”瓊問道。
“我剛一并寫了。”范寧說道,“但我實在不知道該報給誰,你們博洛尼亞學派都快成篩子了,信我是送到了羅伊那里,讓她自己判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