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看,范寧的心臟都漏跳了半拍
并不是因為手電筒,而是因為堆砌的手電筒中間,還夾雜著一根通體漆黑似烏木,并飾有淡金色螺旋紋路的物體。
自己的指揮棒“舊日”竟然不知何時到了他手中去了
更讓范寧頭皮發麻的是,第二次對視后,自己好像找到了此前被掃視后那種熟悉感的來源。
這個人研習過關于見證之主“真言之虺”的隱知
這個似鬼魅般的紳士彎腰,蹲下,將六根手電筒輕放在地,這樣得以騰出手拿起“舊日”。
“你的東西似乎是一根指揮棒”他再次站起身來。
“隨身攜帶慣了,我是一位音樂家。”范寧盯著他的臉,語氣平靜地開口。
“我也是一位音樂家,尤其是在拓展音響效果與和聲體系上富有興趣,如今我正在研究整體藝術與神秘主義之間的聯系。”f先生說道。
“”若是尋常場合,聽到這話范寧極有可能和他攀談幾句,但現在他驚疑不定,沒有開口。
“想不起來”f先生突然翹動胡子一笑,“其實今天這一撥人挺有意思,你們至少有三位聽過我的音樂。”
下一刻,對方戴著白手套的雙手掌心,分別托住“舊日”的頂端與尾端,朝范寧遞了過去。
“美術館禁止攜帶燈光。”f先生說道,“收繳手電筒時,不小心把它帶了出來,感謝參觀者的配合。”
“謝謝,客氣了。”范寧同樣伸出雙手接過。
拓展音響效果與和聲體系整體藝術與神秘主義好像沒這號人物啊,幾個國家里范寧沒聽過有哪位自稱“f先生”的當代音樂家,為什么f先生說有三人聽過他音樂
不過當手中重新握住指揮棒的木質把柄后,范寧心中還是長出了一口氣,至少,東西回來了。
同時,他對f先生的來歷愈發不解了起來。這個人的善意或惡意或比已出現苗頭的特巡廳還難以分辨。
“材質不錯的指揮棒。”目睹全程的調查員瓦修斯出聲評價道。
“實踐起來效果更理想。”范寧笑著回應,“若之后能準時在夏季藝術節上出演,你可以親自來感受感受。”
“希望如此。”瓦修斯說道,“你借鑒了第9號,對嗎”
“什么第9號”范寧下意識問道。
“參觀者里面沒有動物吧”f先生再次開口,打斷了他的思考。
這奇怪的問題讓身后希蘭幾人也面面相覷,然后茫然搖頭。
“那祝大家觀展愉快,記得天亮前一定要出來。”f先生回到導覽臺后坐下,“最后,禁止跳樓。”
“范寧先生,請吧。”瓦修斯做出伸手的手勢。
范寧深吸一口氣,邁上了樓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