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既然存在官方組織與邪神組織之別,既然對神秘側有管控這么一說,那至少諸位默認,前者至少還是要對民眾安全負責的吧不然我想請教一句,你們把另一部分群體稱為觸禁者,是依據什么來分的”
“如果以上前提不存在的話,請你直接告訴我,你作為邃曉者,比我一個九階有知者要強,所以你脅迫我幫你取得非公眾利益,這個邏輯比背離職守者要求履職盡責者繼續盡責要順暢的多。”
諾瑪岡不由得沉默了起來。
脅迫取得非公眾利益這話可不敢說有這回事的話,那范寧預設的什么官方組織與邪神組織之別、管控的合理性、觸禁者的劃分依據就全部被瓦解了,特巡廳作為討論組組長機構,雖然權高位重,但沒有哪條章程里面表達了這種意思。
波格萊里奇特別指示了暫時不要四面樹敵,因為他判斷后續面臨的阻力比現在大得多。
而現在整個帝國,四大官方組織的高層和骨干都在這里看著
在場的眾人忍不住開始用眼神交流,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范寧,器源神殘骸污染風險極高,這樣的應急處理命令,怎么就不在公共職責范圍了”特巡廳有一位同樣是九階的高級調查員,此時覺得己方面子有些掛不住,不由得反駁道。
“風險極高應急處理是了,幸虧你們來得及時”
范寧攤開雙手,“不然要是來晚了的話,這門就自己關了。”
“你”這高級調查員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看著特巡廳的人吃癟,對其不滿向來已久的麥克亞當侯爵心中終于痛快了一點。
其他很多人想法也是類似。
不管特巡廳的利益動機是什么,范寧自己做的事情和成就,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一個晉升有知者不到一年的人,事情做到了這份上,還要怎樣
以“履職盡責”的公共名義,去命令一位不是自己的內部人員,站不住腳,況且就算靠實力威懾范寧也很難受到直接的人身威脅。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位和何蒙、岡一樣是邃曉二重的米爾主教,現在恐怕以看戲為主,不熟悉的高位格知識體系誰敢去碰今天真正對“災劫”有想法的人,除了特巡廳就是原本傳承過的博洛尼亞學派。
這關系到“執序者”,關系到一個組織的最頂端戰力,麥克亞當侯爵肯定不會輕易放棄機會。
而他是邃曉三重,旁邊還有個邃曉一重的維亞德林在靜觀局勢,分出勝負變數太大,但帶走個人太簡單。
光憑邃曉者的身份有什么好壓的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想動一位“鍛獅”藝術家在討論組中承受的壓力極大,而且,范寧太有可能在未來晉升邃曉者甚至是“新月”了。
“范寧指揮如此揣度實無必要。”面對眾人的目光,何蒙斟酌片刻開口,“我們尊重杰出藝術家的貢獻和地位,只是收容災劫殘骸為波格萊里奇先生交辦給我們的任務,作為討論組組長,領袖自有其用意,范寧先生應該不會,也沒必要違背領袖的指示吧”
“違背”范寧聽到了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你們直接進來拿便是,這東西又不是我的,我攔著長官們了嗎還是說你們嫌莪站在這礙事那沒關系,我正好準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