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寧特意表示,暫時謝絕媒體報道樂團成立的新聞,以免占用公共資源,等到招募計劃定下,再一并讓它與公眾見面。
在返回烏夫蘭塞爾之前的最后兩天,范寧額外做了另一件事情。
他先是回到指引學派總部,專門和幾位導師就“焚爐”中獲得的七大器源神隱知又做了討論。
然后又拜訪了圣塔蘭堡幾座神圣驕陽教會的教堂,希望了解一些和大主教班舒瓦萊尼亞事跡有關的秘史,特別是想看看有沒有和指引學派圭多達萊佐有關系的事跡,教堂負責人以對待官方同僚及一名“鍛獅”藝術家該有的禮節進行了接待,不過范寧收效甚微。
最后他還去往城市里好幾座大型圖書館,檢索了有關“圖倫加利亞王朝時期神靈崇拜研究”的歷史學或宗教學文獻,并留下了借閱記錄。
時間一晃已到了9月3日的晚七點,秋季學期正常上課的第三天,也是圣萊尼亞交響樂團恢復學期常規排練的第一天。
在六點四十五分時人已全部到齊,樂團成員都是熟悉的面孔,但這所大學里,有些不是了。
范寧匆匆見了從他們學派總部新調任過來的一正一副兩位校長,到排練廳反而是最晚的一個。
他感受了同學們充滿喜愛和尊敬的目光,某些振奮的靈感,將原本校園訃告帶來的陰霾掃空。
“范寧教授,您被抄襲了”
“對,這點子真的被抄襲了,我這幾天連續聽到三次,氣死我了”
此刻還未到正式排練的時候,范寧剛放好公文包,就聽到了同學們七嘴八舌的聲音。
“被抄襲了點子什么點子”他一頭霧水地問道。
“是電臺。”
“你說他們錄的是什么東西啊,我聽了一分鐘毫無感覺,和調小提琴協奏曲差遠了。”
“烏奇洛的新鋼琴奏鳴曲首演,還是起到了效果,票房賣得非常好,但這方法,他不應該給我們分成嗎”
于是在你一言我一句中,范寧終于弄清了是什么事情,原來是自己通過錄制電臺“預告片”來宣傳新作首演音樂會的思路,居然進到大批樂團的營銷案例分析里面了
不僅被復盤討論,還被幾個正好有首演的作曲家和廳團方拿出來試了試,而且有一場還真賣得非常好。
“這又沒有版權一說,抄襲倒談不上。”范寧不以為意地擺手,“他們愿意拿去借鑒就拿去好了,以后我玩點讓他們更開眼界的瞧瞧。”
只是這么一來,電臺廣告投放費用恐怕要漲價了,便宜了那幫家伙。
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后,他神秘一笑“今天我要卡普侖先生帶來了所有人都喜歡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