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現在手握巨款,但在特納藝術廳的豪華居所交付前,這棟小公寓仍是就寢之地。
“活在底層沉渣中的凡俗生物,居然可以對輝塔上層的結構施以影響,這的確說明人的靈性中都含有聚點的神圣火花,雖然位格卑微如塵埃,但藝術之格總能讓生命變得崇高”
范寧迅速拿起筆記本,記錄下了一條完全經自由意志探索得來的隱知
「“燭”相一重門扉燈影之門。其靈知的外在形態或可表述為燈如輝光,可令攀升者視物,也令攀升者失明,即使高處照明充足,下層的陰影中亦有知識流淌。密鑰完成一部可隱喻輝塔上下層結構的藝術作品,初步穩定自我構建的攀升路徑。」
毫無疑問,這是一把有別于神圣驕陽教會的“不墜之火”體系,又和“舊日”所提示的“再現音樂進度”完全不同的密鑰。
或者說,這是范寧個人化的、對“燈影之門”的第三種解法。
「“燭”相二重門扉啟明之門。解法或許和“格”有關。」
「“燭”相三重門扉旋火之門。解法或許和藝術理論的整合突破有關。」
后面兩道門扉的密鑰,范寧暫時只有模模糊糊的感應,或許在創作出一部可隱喻輝塔上下層結構的作品后,自我構建的攀升路徑得到穩固,穿過第一重“燈影之門”,離它們更近一點才能觀察清楚。
“但寫這樣的作品上下層結構,七重門扉的話,哪怕除掉穹頂之門,我豈不是也要用六個樂章進行探討這比再現音樂的穿行方式難得多,也暫時超過了莪的藝術修養能理解的范圍,但我必須這樣去努力,待得靈感強度達到九階極限后,可考慮去第三交響曲的構思中尋求機會”
“凌晨五點,一個尷尬的時間,起床編一會教案,然后動身去學校早點把希蘭叫起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范寧全身心投入到了有規律的樂團籌備工作節奏中,跟進工期、組織面試、走訪勞工、編寫幾本重要教案、吸納藝術救助對象,以及穿插著去帝都上課、給卡普侖授課
一切都在如火如荼推進,唯一停滯不前的是合唱構思。
時間一晃到了9月底,周六才清早,圣萊尼亞音樂學院的教學樓就迎來了過量的人流,到七點半的時候,階梯大教室已經人滿為患。
光線明亮,香薰柔和,一排排寬敞的長條黑漆椅上,近400人坐得滿滿當當,其中還包括了一些教師。
就連走道、兩側和后方的光潔木制地板上都擺滿了小矮凳,大家備著筆記本正襟危坐,整個教室沒有任何喧嘩聲。
外面走廊和樓道的小小混亂也已平息,安保人員松了口氣,最后幾位姍姍來遲的同學看到里邊的現狀,無奈扼腕離場。
而隨著穿筆挺西服的兩位紳士入場,教室內僅存不多的低聲交流也消失了。
走上講臺的范寧向大家問了聲好,然后笑道“抱歉,可能下個月我需要預訂個禮堂一類的場所,實在沒想到大家的選課和旁聽熱情這么高漲。”
一眼望去,除了幾位來捧場的同伴、大部分圣萊尼亞交響樂團樂手以及其他面孔熟悉的音院同學外,似乎還有大量外院外校的旁聽人員。
鋼琴系助教默里奇接過范寧的公文包,迅速拿出教案和工具,又將部分已提前寫好內容的活動黑板搖下,最后自己坐到了鋼琴前面,準備按照指示做音響演示。
八點的鐘聲敲響,范寧看著600多號齊刷刷望向自己的目光朗聲開口
“那么,讓我們開始秋季學期9月份的選修課程,和聲學導論。”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