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一起出來的”薩爾曼盯著他問道。
“我和同伴先。”范寧說道,“坦白地講,那時我對討論組的波埃修斯藝術家機制以及邃曉者的相關隱知都不了解,瓦修斯先生是要挾我和尼西米小姐配合完成任務的”說到這范寧搖頭一笑,在鑰匙串中間低頭翻找,“當然他之后馬上履行了承諾,幫助我們找到了脫困的時空節點”
何蒙冷淡地點頭“出來后他度假了。”
那趟火車基本準點到達圣塔蘭堡,從瓦修斯后面致電聯系的情況來看,凌晨才脫困并直接落到了城郊而以瓦修斯的孤僻性格,加上范寧這人的藝術家脾氣,顯然那起神秘事件中雙方有過一些不太愉快的相處氣氛。
范寧“哦”了一聲。
這幫人真沉得住氣啊,瓦修斯明明已經失聯兩個多月了,竟然也不急于在我這了解更多相處細節還是說,他們不認為問題出在我和他在瓦茨奈小鎮的接觸過程上
這時四人來到二樓的起居與工作區域。
“這里的位置離音樂廳和美術館兩頭很均勻。”范寧說話間開鎖擰動門把手,直接指向墻面的一排畫作,“山頂的暮色與墻銀鏡之河月夜下飄散的思念這三幅一直都掛在父親離開前的這間辦公室,它后來做了修繕與清潔,但布局基本未動。”
看見范寧的舉動隨意、坦然且沒有一絲遲疑,何蒙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他是因為不清楚“畫作升華”的特性還是
何蒙皺眉順著范寧指示的方向看去,并示意另外兩人注意可能的異變,隨時采取措施。
極美的色彩運用,栩栩如生的想象力,足以讓靈感有所高漲。
神秘的畫作。
但好像也就這樣了,遠談不上存在與“七光之門”或“畫中之泉”有關的邪名。
“另外安娜小姐說的五幅還是六幅,我可能還得找找,它們沒有上墻,儲存位置還有些分散,麻煩幫我帶一下門”范寧馬上走出了房間,并不介意另外三人暫時滯留在內。
接下來的五分鐘,他讓工作人員在三處儲藏室內找到了剩余的六幅畫作。
“如果諸位查完后覺得沒有越界,下次倒是能考慮讓它們與公眾見面了。”回到文森特的房間后,范寧一屁股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看著眼前三人手持畫布仔細端詳。
安娜一直在細致觀察著范寧。
共情能力很強的她逐漸感受到了范寧的一絲不耐煩,盡管他說話內容仍舊客氣,但從一些動作細節和嗓音語氣中可以觀察出來。
己方一行名義是道賀捧場,實則目的性略強,而且現在是演出前夕。
“范寧會長本就有權利私人持有禮器,遑論神秘主義藝術作品,我們只是在排除和邪神有關的污名傾向,見諒。”薩爾曼以更客氣的語氣回應。
這里也就邃曉二重的何蒙巡視長地位比范寧稍高,薩爾曼是不如的,他雖然與范寧平級,但同為地方負責人,同為九階有知者,范寧卻還是“鍛獅”級別的“波埃修斯”提名藝術家。
范寧只要在晉升“邃曉一重”或升格“新月”中兩者取其一,他的非凡地位和公眾地位就會反壓何蒙一頭。
如果今天范寧發起了脾氣,在場的幾人也不能把他如何,除非是能確認他被邪神污染,或收藏著紅線之外的違禁品,比如,同器源神殘骸或失常區有直接關系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