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曲目,但這是什么新的營銷套路嗎”
綜合運營部經理辦公室,康格里夫面對著桌上的開票工聯單,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思考。
站在他對面的財務負責人奧爾佳也表情愣住“這一劃票方案的平均票價在1125,也就是說,我們的總票房約是22960”
“個便士,約折合90多鎊。”
“兩位數的營收”康格里夫正飛速運轉著他那多年從客戶口袋里搞錢的生意大腦,想著這一新套路到底之后會是如何變現的。
奧爾佳也有類似的思考。
她早已從與范寧共事的經驗中總結出,每次這位音樂總監想出一個點子,或推出一組新動作,盡管可能在最初聽聞時,大家都不明所以,但總能后知后覺地發現無一不是“殺招”,不僅賺得盆滿缽滿,還順帶著把名聲一起收了,客戶掏了錢還要夸他干得漂亮。
“事實就是這樣。”站在一旁的洛桑說道,“范寧先生表示這次沒有套路。”
“還有別的提示語嗎”康格里夫遲疑片刻后道,“呃,說句表示尊敬的個人評價,我從來不相信范寧先生沒有套路”
“沒了。”女作曲家搖頭,“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范寧先生雖然現在各項工作仍然安排得滴水不漏,但基本上已經不陪我們進行任何休閑社交活動了,說話也是惜字如金,能在批示單上寫清楚的就不當面找人,能用三句話說清的就不用五句話,對我們的指點還是有,但絕不閑扯其他,昨晚交代完后就匆匆走了。”
“難道是新品嘗鮮后再回漲至正常”康格里夫努力挖掘著所有撈錢的可能性,生怕自己錯過了范寧的用意,“畢竟青少年交響樂團的演出之后會逐漸常態化對了他有沒有提到過首場之后的定價、曲目及宣傳方案怎么安排”
“這個倒是解釋中早提過了,之后都按這個定價來。”
空氣中陷入一陣沉默。
“我知道了,他對錢沒有興趣。”
奧爾佳突然恍然大悟地開口“準確說,是之前沒得到時很感興趣,現在逐漸覺得索然無味了,可能就是單純想把小伙子小姑娘們拉上去練練吧,我猜的康格里夫先生,別想太多了,就這么劃吧,財務這邊直接過就是,目前這種小體量的項目,在我們的營收里已經是很次要的一部分了。”
她的語氣頗為財大氣粗。
早在一月下旬就有媒體很敏銳地稱,特納藝術廳即將因演出票房、唱片銷售和美展拍賣賺得盆滿缽滿。
實際上這三個月的營收分別為20多萬、30多萬、40多萬鎊,新年音樂會后那可憐的余量已經翻了二十倍不止,目前的流動資產直接飆到了百萬以上,新一輪的功能性場地擴建填充,以及頂級管風琴的采購都已經開始提上日程了。
究其原因,從一季度即將收盤的營業構成就可以看出
樂譜出版與唱片銷售分成占比超過40。樂譜數量之豐富自不必說,在售唱片現在也已有七張“圣塔蘭堡音樂節現場”、“范寧的鋼琴獨奏”、“范寧的第一交響曲”、“希蘭的三首小提琴協奏曲”、“羅伊的兩首大提琴協奏曲”、“瓊的兩首長笛協奏曲”,以及“從李的鋼琴協奏曲到印象主義管弦樂”。最后這套唱片定價最高,達到了40鎊,而且頗有點捆綁打包的意思,但由于“李”的強大號召力,其銷量已經壓過了第一交響曲一頭。
音樂會票房占比25;
美術館營收占比20,包括“辦展與拍賣傭金”、“日常門票”、“畫冊及紀念品銷售”等二級項目在內;
第三方收入占比15,包括“藝術冠名”、“常規捐贈”、“政府補貼”等二級項目在內;
可以看出,在范寧的一系列玩法下,音樂會雖然是主要的藝術活動形式,卻已不是主要的營收渠道了,在“演出收入營業收入”的傳統音樂廳和劇院眼中,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它實實在在地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