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去圣塔蘭堡的前夕,自己入夢研究原特納美術館鑰匙時,把它忘在了啟明教堂上方的管風琴鍵盤旁,所以這趟神秘事件,自己全程脖子上都是空空如也。
當時自己進入怪異美術館,下意識按壓胸口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才想起來這件事。
為什么正好會忘記
如果沒有忘記,一切如常的話,會怎樣
裝潢豪華的生活區走廊上,范寧踏著地毯一路走回自己的辦公室與起居室。
“難道說,我當時就已經在與那股暗處的意志博弈對抗了只是我自己不自知是否受到了什么提醒或影響”
他忽然心中有了一系列怪異的疑問。
“使徒”知道自己是“使徒”么
是都知道,還是都不知道還是情況千奇百怪
那個被自己用鋼板卷死的“體驗官”埃羅夫,是不是一位用生命推動自己無意中打開“巧合之門”的“使徒”
“不過沒關系,這都是正常的過程,旅途中的彷徨并不影響你我的終點”神經兮兮沖著自己說這番話的調香師是不是“使徒”
到處散播調和學派靈劑,最終自己也吃成怪物的格拉海姆院長是不是“使徒”
好好做著調查員,突然就立志要“得見圣泉”的本杰明;“頂風作案”被殺之前還在告誡眾人的經紀人;用生命充當“幻人”容器的塞西爾
“見鬼了。”本來今天就布滿灰暗心情的范寧,越想越覺得這事情讓人毛骨悚然,進到起居室后趕緊“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作為學派會員,我本來也不信使徒一說,可是我他媽現在看誰都覺得像使徒。”
他用力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把這道不可知的命題先放一邊,走到陽臺區域彎腰,拿起一幅靠在落地窗上的畫板。
暗綠色的月亮透過云層,照出深色河床的輪廓,河水閃耀粼粼光波沒有署名和寫上作品名的第聶伯河上的月夜。
隨后,他又觸動水晶吊燈上的秘儀扳機,將衣帽間里的另一幅畫作拿了出來。
山頂的地上長滿枯草,落日的余暉打在一段白色的殘墻上,造成奇異的光線效果,遠處是更遙遠的青色群山山頂的暮色與墻。
這正是當時自己穿越后第一次探訪特納美術館時,那兩幅給予自己“日落月升”啟示,最終尋得文森特工作檔案和“無終賦格”移涌路標的畫作。
所以,瓦修斯說的全然正確。
文森特的確在特納美術館作了暗示,自己也的確很早就注意到了“日落月升”這一說,包括在詭異美術館想著如何對付瓦修斯時,還再次思考過它的含義。
只是沒想到這就是預言
范寧現在同樣不知道該怎么解讀這個預言。
這肯定關系到位格極高,連波格萊里奇都看不甚清的隱秘。
但是既然兩幅畫作現在在自己手上,自己又重新注意到了“日落月升”。
他開始思考,文森特會不會在特納美術館還留有什么提示,基于這個預言命題字樣的提示。
“準確地說,那兩幅畫只是后面一半。”范寧眼神閃動。
「正午之時,日落月升。」
既然還有前半句,那可不可能是個前置條件一樣的東西
“難道說,需要在正午之時,才能從日落月升中發現什么提示”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范寧當下做出決定,等到明天接近中午12點的時候,再仔細研究一下這兩幅畫。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