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不小,我一直都懷疑長生密教的創立和奧克岡被污染有關。”岡點了點頭,“他們的活動高峰時期,正是7世紀末奧克岡所謂失蹤后,煉金術士協會走向墮落,被博洛尼亞學派除名,但調和學派又未正式形成的過渡年代。”
“那時,一部分煉金術士宣稱圣泉已死,裂分之蛹則是祂的新生自我,他們以活人作為禮器,并在集體法事中吞食蛹和卵的血肉表達敬意,認為這樣可以求得無定形的長生,當然,這幫瘋子實際上到底吃的是什么東西就不得而知了這個密教團體行事過于猖狂,蠱惑性高,破壞性迅速而巨大,經常出現一整個一整個村鎮的人集體甘愿獻作禮器的事件,所以才曇花一現地被很快剿滅”
聞言何蒙低沉地笑了兩聲“現在都說調和學派是瘋子,其實調和學派的秘密教義反而傾向于原教旨派,翻過長生密教那些歷史檔案的人,會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瘋子。”
“繼續吧。”說完他發號施令,“如果能發現一些奧克岡時代的研究文獻或秘史細節,倒也算個意外收獲。”
范寧早就清楚這里的格局并不復雜,這群人隨后花了不多的時間,就將其縱橫路徑全部走了一遍,并依次抹除了顏料的色彩。
然后是里面一側近二十米長的墻壁,上面開有七扇同樣的眼球風格的石門。
“嗤”“嗤”
上面亂七八糟的顏料“鬼臉”,再度被侵染性的純白霧氣所褪色。
“長官,里面都有塌陷,這道門的坍塌程度小點。”幾位調查員迅速在各石門后探頭查看了一番。
于是他們也選擇了和范寧三人此前一模一樣的路徑。
上方是更大的圓形建筑,內部房間林立,外面是弧形走廊。
墻壁上窗戶與畫作交替出現,透過渾濁泛黃的玻璃,外面的泥土山石依稀可見。
范寧看著這些人一路走來,將能見到的畫作顏料全部噴上含“荒”相耀質精華的“褪色劑”,整個建筑也變得一片慘白,他覺得自己好像逐漸聯想起了什么事物。
但一時間又無法清晰地把握到。
圓形建筑內部彼此貫通的小房間內,何蒙細致打量著那些反映天體、星座、草藥、礦物或粗略人體解剖圖的圖紙壁畫,幾位調查員蹲身查看風化嚴重的瓶瓶罐罐或形狀古怪的儀器。
范寧冷眼旁觀著這群人檢查著自己早已見過的東西。
“長官,東西是有不少,但沒發現有可讀的文獻典籍。”
一位女調查員拿著鑷子起身,上面夾著幾片邊緣已被黑色灰燼蠶食,或徹底被霉斑侵蝕的紙張。
“這里是調和學派的研究場所無疑,畢竟長生密教是他們的前身。”何蒙示意無傷大雅,“繼續吧,把該處理的色彩處理完,別遺漏死角。”
再過一段不短不長的時間后,眾人來到了一處較深的地帶,前方似乎是一個寬敞的空間。
一邁進門,眾人的瞳孔便猛然收縮,范寧為了不被懷疑,跟著做出了驚怖的表情。
正是那個墻壁被顏料噴濺地到處都是的房間。
調查員四散取樣檢查。
這兩次,兩撥人入夢的路徑怎么一模一樣范寧感到情況莫名奇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