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封印室第一次遭遇痛苦的房間時,正是它幫助自己抵御了侵染和溶解,然后上面的印記莫名其妙就多出了一個“升do”,疊加在了原有的d小三和弦之上。
所以范寧的第一反應,是又遭遇了什么“池”相污染,引發了這件禮器的反應。
但是他驚訝地發現,這張凝膠胎膜在下一刻,利用自身更強的靈性波動,蓋過了原本“繭”相顏料的指向修正
范寧感覺自己就坐在一輛急剎再踩著油門倒車的汽車里。
一個趔趄,又一個更大的趔趄。
醒時世界的折返指向,突然發生了劇烈的徹頭徹尾的變化
“路徑重現法”
“尋找一位用于標記之人,持“引物”去往醒時世界具體某處然后實現某種神秘學閉環”
“這樣后來的人持著“引物”進入折返通道,就能夠重返當時標記的路徑”
“難道這個真正的引物是”
眼前混亂的色彩線條頃刻間靜止,然后沿著逆時針方向更加瘋狂地旋轉起來。
他腦海中浮現起了那天將車停在海華勒莊園后,羅伊展開一小張對折的雕版印刷紙,借著昏暗光線輕輕的樣子。
“新歷871年,一場無法解釋的大火燒毀了瓦修斯父母的自由民俗草藥坊。”
“巧的是,在稍前一小段時間,我們發現有一個人光顧過幾次這家自由民俗草藥坊,這個人名叫維埃恩,職業是一名管風琴師。”
“他的主要訴求是治療青光眼,起初有明顯好轉,但又好景不長地重新走下坡路,于是自由民俗草藥坊的主人給了維埃恩一個信物,并告知他們的草藥手藝是從南大陸習來的,治療效果不盡理想或許是還沒學到家之故。”
“在草藥坊的數次建議下,維埃恩終于下定決心,按照信物上的聯系地址,親自去南大陸求醫。”
一大波汗毛豎立的恐怖感擊中了范寧。
他腦海中浮現起了圣塔蘭堡那晚,兩人夜探“瑞拉蒂姆化學公司”,希蘭扮演瓦修斯,與自己在西爾維婭天臺聚會上配合演戲的經過始末。
到底是誰在給誰演戲
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于無形中操縱著這一切是一方利用自己,還是多方博弈
來不及仔細復盤那天看似正常的談話過程。
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好不容易“大病初愈”的范寧舊傷發作,頭痛欲裂,一切都在極速墜落,模糊失真。
腦海中思考的詞語,已經沒法串聯成有邏輯的長句了。
眼疾
求醫
特納美術館舊址
使徒引物信物
這就是他媽的所謂的信物
范寧那原本與何蒙一行人相似的、來自特納藝術廳后山的近距離定位感,像炮彈發射般被遠遠地拋飛了出去。
那個新的指向非常遠,遠到超出了這座城市,超出了這個帝國,超出了這片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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