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如果傷勢不恢復的話,樂器具象或燭臺聯夢都無法實現,我也聯系不到北大陸的同伴,去得知那邊現在是什么情況”
“但這種靈性的重傷,比枯竭更難找到快速的特效藥,尋常的靈液或秘儀只能起到輔助作用,終究得靠一次次加大入夢時長,在移涌中緩慢滋養修復自己的靈體”
“好在百分純耀質靈液存得夠多,全部拿來用了,幾天時間應該可以恢復實力”
范寧忍著強烈的暈眩感,將帶進移涌的“凝膠胎膜”直接扔在臺面。
這個指揮臺可以在自己的控夢下延伸出更多的部分結構,其右手邊孔洞放著“舊日”,下方小屜放著美術館鑰匙,再往下還有一些制作咒印的材料和耀質靈液小瓶儼然成了自己的非凡材料倉庫外加禮器收容室。不過在沒外人光顧的情況下,偌大的教堂可能放哪都一樣。
在范寧準備墜出時,卻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莫名的嘗試后,他手中具象出了一部黑色手機。
這下他感到頗為意外。
這部手機之前并不是移涌物質,也不具備足夠升華的神秘特性,但現在
難道說當時自己牽引七幅神秘畫作入體,然后“畫中之泉”殘骸被這部手機收容了那張詭異的相冊照片,是其被收容成功的外在表現形式
所以手機發生了本質改變,特性接近于一件非凡禮器了
靈性衰弱之下,更大的恍惚感擊中了范寧,他暫時停止思考,把手機放入另一處夾層,整個人極速墜出“啟明教堂”。
仍舊是烈日、沙灘、海風與一群圍觀的鵜鶘。
剛剛一番短暫入夢和耀質滋養,靈性已初步恢復了一兩成。
將兩件容易暴露身份的非凡物品都收好后,范寧忽然心有所感,再次嘗試著在腦海勾勒除痛苦的房間以外的六幅畫作。
那些色彩和線條先是在自己靈感中生成,然后疊加成了“畫中之泉”殘骸的照片模樣。
不算完整清晰,局部有模糊甚至空洞,可能是因為缺少一幅,另一幅也不甚契合。
但是
他發現自己已經可以體會到關于“畫中之泉”殘骸的淺顯奧秘了。
在靈性的操練之下,身體與外貌的光影色彩開始出現變化重組。
身高變得更加挺拔,頭發由紅褐變為純黑,從整齊變得凌亂,而且增長到了披肩的長度,再過數個呼吸,膚色從白皙變為了小麥色,眉毛更粗了一點,鼻梁更挺了一點,臉頰和嘴唇邊出現了薄薄的一層胡須。
包括外在,但不限于外在。
整個人的氣質從內到外都發生了變化。
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眸,從原先深邃的烏黑,變成了截然不同的憂郁的冰藍。
如果有一位長于靈覺的有知者在旁邊的話,會發現他星靈體的相位色彩,也同樣在發生著難以理解的變化。
“燭”和“鑰”的色彩變成了“燼”,又變成了“荒”、“繭”
這樣的閃爍變幻持續了幾輪,最后似乎是在范寧的刻意控制選擇下,停留為“池”相的桃紅氣息。
他拖著疲憊之軀站起,然后看到近處十米開外,有位小女孩正坐在幾顆棕櫚樹下,懷抱一顆打開的椰子,好奇地打量著自己。
她年紀約摸十一二歲,但模樣有些特殊,似乎患有白化病一類的疾病,一頭如雪的長發松松地披在肩頭,蒼白的臉蛋和手臂上滴落著陽光,就像玻璃杯里瀲滟的琥珀酒。
兩人目光交匯。
范寧緩緩走了過去,凝視著她沉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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