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三雕。
夜幕正在降臨,旁邊的林間枝椏突然有了異常的搖曳感,歐文走了過去,一只停留在上方的鳥突然身體變得白而渾濁,最后融化成了無形液滴淌下。
是“蠟先生”的信使,歐文看到地上殘留的靈性字樣后,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
“瓦修斯來自那個跟蛇有關的組織。”
更晚的夜里,忙碌完捐贈和交接儀式,又參與了一些社交應酬的希蘭,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到音樂總監辦公室。
“這值得的,對嗎一切仍在朝更好的方向而去。”
她輕聲自問了一句,打開之前范寧的起居室的門,十多天的時間,除做了一些必要的清潔,拿來了一些自己的生活用品外,房間一切布置都未變。
這里勉強能讓自己有個不錯的睡眠。
洗漱之后側枕而睡,但閉眼的黑暗中時間懸停了很久,好像又回到了前幾日的失眠狀態了。
應是深夜時分,她又爬了起來,起居室中間隔斷區域的三角鋼琴旁,緊挨著是自己的小提琴譜架,她取出自己的琴,拉響了d小調第2號無伴奏組曲的第五樂章,“恰空”舞曲。
夏夜涼風入水,弓弦沉重而凝持,那古老而感傷的八小節主題,似管風琴般莊嚴又悲戚的信誓。
起始的變奏溫柔婉轉,暗藏的低音主題、半音化的旋律逐漸帶起了些亙古的蒼涼之感,很像這處孤獨朦朧的燈光,像這寂靜昏暗的房間。
她覺得周圍事物的直覺感在丟失,音符裹挾者自己墜入了一片黑暗,于是索性閉上眼睛。
指尖在琴弦上按揉,靈性揮灑間被打亂重組,那是一座很大的城堡,有錯落參差的臺階、居室與花園,但變奏的古老主題未變,永遠也沒法從那些迷茫彷徨的情緒中闖出去。
直到最后一句孤寂的、綿長的嘆息d音沉入晦暗,她提弓、收句、睜眼,這才發現腳底下有類似木頭的質感,發現自己被一片淡淡的金色霧氣所籠罩了。
“希蘭。”有熟悉的聲音在叫她名字。
她手中的琴和弓下一刻潰散成霧氣,整個人猛然轉過頭去。
范寧靠坐在臺下的紅木長椅上,懷抱一把吉他,正笑著看向自己。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