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騙子。”露娜說道,“可能某些古老的異教徒后代掌握著這種激發神秘力量的手段,但怎么可能是街邊攤上幾個先令幾枚金鎊的庸醫能做到的,嗯,但他們總能騙到人,哪怕是現在工業科學這么發達了,醫院里都常年有因為做了這種手術而感染、大出血或出現精神問題的家伙”
范寧微微頷首。
到底是因為何種原因,讓自己覺得總和之前看到的什么東西有聯系
至少,這種奇怪的古老傳統,應該和“紅池”沒有直接關系。
隱秘組織很多很多,在提歐萊恩活動頻繁的就有四五種,這里也不可能只有愉悅傾聽會。
他想了想又問道“那些土著異教徒,信奉的是什么神或者什么組織”
小女孩終于茫然搖了搖頭。
“找個地方用點簡餐,然后去音樂會吧。”
漫天霞光就像云層里涌流出的幾條火紅的河,帶著金黃色光點的余燼在空氣中沉降,將“聯合公國節日大音樂廳”正門那些氣派的石柱石階浸在酒的光影里。
在檢票口那片寬闊的看臺上,范寧見到了揮手的克雷蒂安,于是帶著露娜與他們匯合,附近的樂迷們正在三三兩兩社交,與緹雅市民們平日里外出上街不同,在這樣的場合穿著總是更加正式,所以看起來更接近于北大陸了,就連做騎士打扮的馬塞內古,在今晚看起來都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紳士。
“三位游吟詩人先生和指路人先生還需稍等。”克雷蒂安朗聲笑道,“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三分鐘,我的指揮家朋友布魯諾瓦爾特先生,會托他的助手將此次音樂會留給大家的門票送來。”
“這里的風景令人心神開闊。”見對方主要是看著自己解釋,范寧淡笑著表示無妨。
作為和提歐萊恩的大財閥們經常談笑風生的他,對這些尋常商賈家族心里想的什么再清楚不過了。
其實負擔門票價格直接進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不過如果是被人“贈予”或“邀請”出席音樂會,意義自有不同,萬一還是在舞臺上演奏或執棒的藝術家留的內部票,那就更為體面了,所以這克雷蒂安才會老是強調那位著名指揮家是他朋友。
但實際上在北大陸,要是請范寧出席音樂會,哪還輪得到在門口等“朋友的助手”送票那是在前期宣傳新聞里就要寫上去的事情,早就派專車接送,一路引導接待、參觀介紹了。
不過范寧并不在乎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他摘下禮帽,望著天邊紅霞扇風取涼,這時突然聽到了一道蒼老而低沉的男子聲
“謝謝。”
他循聲望去,瞳孔片刻收縮又舒展開。
一大堆西裝革履的人士,還有幾個神職人員服裝的人,正簇擁著幾位貴客往里入場,嘴里不停地說著“這里,這里”。
而貴客中間為首的那位,背影高大僵硬,頭戴寬闊禮帽,駐著銀質手杖。
好像是特巡廳在北大陸總部的巡視長魯道夫何蒙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