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食饜足后的女賓客們在花瓣池水中沐浴嬉戲,而范寧正在考慮著,可能得等人散去之后,再仔細查看一下水下的事物。
神秘側的事物吃人不吐骨頭,這個截流“七重庇佑”、收集“無助之血”又主導私密聚會的女人也絕不是個善類,自從“喚醒之詠”開啟后,范寧總覺得自己和周圍事物就像被推入了某種難以形容的更深層次狀態,“緋紅兒小姐”和疑云重重的“使徒”或許都在影響著今年的盛夏,有些事情自己必須要查得更清楚一些。
無形的光影和漣漪仍在發散。
好像不是水中,源頭還要深點,也許是浴池底面瓷磚之下。
“這些光影,盡、繭、池、衍四種相位而我腕上共鳴源頭的非凡琴弦是鑰,或者說是d音,那眼前的這些還有e、a、g和b音”范寧好像隱約猜到了什么方向。
他低著頭,手上進行著一些將浴具擺來弄去的重復性動作。
在思索之際,已有數位女士做完了頭道梳洗,從浴池中站起,開始清落沾在肌膚上的花瓣。
服侍者為其披上柔軟的棉質浴袍,然后將浴池中的躺椅調節至合適的高度。
她們貓著身子爬了上去,躺轉過來發出愜意的聲息,并將身體調整至最舒服伸展的姿勢,寬松的浴袍隨意地披散或垂落,袒露出潔白而細膩的肌理與晶瑩剔透的水珠。
女仆們從躺椅旁的置物桌上拿起了玫瑰色小瓶,將里面的精油在手掌上搓開,然后撫上賓客們的身體輕輕涂抹摩挲。
在溫熱的水汽中,范寧嗅到了一縷隱秘而沁甜的香味,其微弱程度氣若游絲,卻帶著令人心癢難耐的撩撥性,讓人忍不住去窺視那個擾人感官的始作俑者。
也許在南國的產地,這種受到上流社會女性青睞的精油自有其獨特的品質,但范寧卻有些懷疑,這會不會是愉悅傾聽會截獲的“七重庇佑”,當時商隊清點金幣作交接時,他并未去查看那個小瓶子中裝著的東西是何種形態。
“下來幫我。”和著粉色浴袍而躺的布谷鳥小姐再次開口。
范寧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躺椅之旁那里的置物桌上同樣放有一只玫瑰色的小瓶。
他一步步走下臺階,載著花瓣的溫水逐漸浸沒至股間。
那里面倒出的東西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居然是一顆顆紅色的晶體,鮮艷而透明的質地就像瑪瑙。
但一接觸掌心它們便開始融化,最終變為了一小團粘稠的紅色液體。
倒像是精油不錯。
奇異的甜香近在遲尺,與之接觸的皮膚似乎在歡欣舞動。
“先從后面。”
芮妮拉作出指示后翻身趴下,將浴袍向外向上撩開。
她享受似地閉上眼睛,曲線下的色澤在濕熱下泛著微微的玫瑰色。
“這是什么”范寧托掌出聲問道。
芮妮拉皺了皺眉頭,自己這位貼身女仆今天好像一直有些不在狀態,她把濕漉漉的酒紅色頭發攏到一側肩旁,正要出聲問詢一番
“教會巡查”
“里面的人不要動,停下手中的事情”
兩道清脆的女子聲音一前一后響起。
大浴池間的門簾被揭開,五位作“花觸之人”打扮的女性神職人員沖了進來,然后是一道穿著咖啡色長裙、面容姣好又清冷的身影。
水池下異常的共鳴波動仍在感應之中,范寧的童孔微不可查地收縮了一小下。
隨即他和其他女仆及大多數女賓客一樣,以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姿態,神情茫然地站在水中或岸上。
這位闖入浴場的為首者,正是特巡廳巡視長諾瑪岡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