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作曲大師皮亞左拉自由探戈
蛇群昂起了它們的頭。
“嘶嘶嘶”猩紅的信子仍在不停吐出。
大小調交替變幻間,急促、多變的和聲重音反復出現,而音樂小節中固定的強弱模式被徹底打破,造成了奇異的緊迫感和感染力。
所有的蛇首開始跟隨律動整齊劃一地搖擺
老師他露娜和安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稍微捂點耳朵。”范寧輕輕提醒一句。
無形的精神風暴從范寧懷里的“尹利里安”中不斷蕩漾開去,過于狂熱的“自由”意味著“混亂”或“混沌”,但這種激情也是最高效的讓其他激情為之臣服的方式。
看似音型相似的旋律重復推進之間,織體逐漸加密、音域逐漸擴張、炫技的華彩逐漸變得密不透風
探戈舞蹈的情緒逐漸昂揚,紫紅色蛇群隨之瘋狂起舞
永不停歇地精疲力竭之下,它們的信子停止了吞吐,而蛇身紫紅色的鱗片夸張地鼓了起來,顯現出了條條塊塊間的裂隙,里面滲透出了灰白如泥漿般的渾濁光芒。
尾奏,范寧用指甲刮出一束尖銳的下行結束句。
“鏗
”掌端下部碰止琴弦,即刻收開。
蛇群的起舞戛然而止。
鱗片裂隙中的渾濁光芒徹底地迸了出來,又在下一刻熄滅如死灰。
蛇身各處開始枯萎硬化,爆裂成了一縷縷粉塵,地面上只剩下小截小截扭曲的硬質殘留。
范寧將吉他背于身后,平靜地邁下臺階走了過去,露娜和安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快步跟上。
她們臉上仍舊帶著不適的潮紅色,心跳也沒從紊亂的狀態恢復過來,這還是范寧有意識地保護了這兩縷靈性的連接振蕩,并在樂曲后段提醒她們捂住了耳朵。
范寧用腳踢開干枯發硬的蛇尸殘留物,蹲在了兩具高度潰爛的人類尸體前皺眉思索著什么。
兩位小姑娘站開距離,根本不敢正眼去看,只得不停地盯著他背上“尹利里安”的淺色杏仁葉和石榴圖桉。
范寧仍然很難受,頭痛,胃中翻涌,就像暈車一直沒緩過來。
但他似乎一直在努力地思考著什么事物,沉吟一陣,又站起身望了望旁邊橫七豎八的肢體。
尸體的模樣無疑都是慘不忍睹,光是頭顱就黏液遍布,滿是密密麻麻的蜂窩狀空洞。
“三五六、七、八、九”他第一次明確地數了數獵人隊伍的數量。
九具尸體。
范寧又數了一遍。
或者說,兩位首領,七位手下
他的右手指尖輕輕在紫色d弦上掠過,然后抬起左臂,飛速在衣服上抹出一些靈性殘留的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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