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鋼琴伴奏中以降iaxi升do骨架構建的全音階體系,也是通過“d小大七和弦”的污染素材變形而出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悅人的圣禮和喚醒之詩的音樂語匯存在某種知識同源性,而根據范寧的殘留印象,賽涅西諾所撰寫的這個詩歌文本,很多片段和表述方式都出自于原初秘辛自己曾經在北大陸查處那一“紅瑪瑙文化傳媒公司”集會點時,所繳獲的涉及“池”之密傳的禁忌書籍。
范寧在思索中,手指開始敲打桌面。
“哦,林澤的仙女,
讓我們把變幻的回憶吹圓
我的眼穿透葦叢,
射向仙女的頸項”
女高音的旋律往上跳躍十度,再顫抖呻吟般以減七和弦逐漸下滑跌落,如此高難度的片段,芮妮拉不單沒有力不從心,反而游刃有余地笑看著神迷意奪的聽眾們。
“當她們把自己的灼熱浸入波浪,
把一聲怒叫向森林的上空擲去,
于是她們秀發如波的輝煌之浴,
隱入了碧玉的顫栗和寶石的閃光”
鋼琴進入間奏,芮妮拉歌聲一停,立時掌聲四起,持續八小節之久。
掌聲平息后,她繼續唱下去,唱得非常輕快,悅耳動聽,其節奏之輕快,連塞涅西諾在鍵盤上靈活跑動的手指都只能亦步亦趨地跟隨。
“我趕來了。啊,我看見在我腳旁,
數位仙女因憂戚而憔悴疲憊,
在嫩白的手臂互相交織間熟睡
我沒解開她們的擁抱,
而是一把攫取了她們,
奔進這被輕薄之影憎恨的灌木林”
風姿綽約的芮妮拉在臺上傾瀉著靈感,范寧則在思索推測有關可能性。
他不認為愉悅傾聽會能在今晚的賽事中直接弄出什么事情,因為這里不僅有大量特巡廳和教會的非凡精英,還有呂克特這種級別的高手坐鎮,但是芮妮拉意欲奪冠,明顯是后續密教計劃的籌備一環,特巡廳有些動作明顯比自己更早,為什么在這件事上偏偏又開始“低調做人”起來了
現在這事情與自己最直接的關系,除了與夜鶯小姐的競爭外,就是喚醒之詩的污染同源性問題。
“音樂表演是一種儀式。如果在一周后的“花禮祭”上,儀式的主持者是芮妮拉和塞尼西諾等人,他們將悅人的圣禮改編成管弦樂加合唱的方式來呈現,或干脆,就用我的喚醒之詩作禱文,那么隨著儀式的執行,我此前好不容易占據的知識高地,會不會被“緋紅兒小姐”反過來探討拆解,回歸被動”
“那樣一來,機理不明的“大吉之時”,南大陸的莫名蹊蹺之處,還有瓊與“緋紅兒小姐”的抗衡,有些事情是不是可能會走向失控”
“看來,我不僅該當爭取這場名歌手大賽的冠軍,以及“花禮祭”的儀式音樂資格,若想在這場污染抗爭中保持優勢,還必須要對“池”之秘密有更深刻的拆解研究,加快夏日正午之夢的創作進度”
范寧的聽覺被更積極地調用起來。
舞臺上,鋼琴與人聲的層層揚升,將這首悅人的圣禮所表現出的干渴意境,逐漸推向了白熱化的階段
“這兒,玫瑰在太陽里汲干全部芳香,
這兒,我們的嬉戲能與燃燒的白晝相像。
我崇拜你,處女們的怒火,啊,歡樂
羞怯的歡樂來自神圣而赤裸的重荷”
“她們滑脫,把我著火的嘴唇逃避,
嘴唇如顫抖的閃電痛飲肉體秘密的戰栗,
從無情的她們的腳,到羞怯的她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