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位指揮家的信仰,只要天上那顆太陽不掉下來就行,前天晚上不凋花蜜消失的問題他完全無所謂,但現在這事情是把所有人都卷進去了。
第一次的出海安排落空,按理說現在可以再試一次,但范寧覺得還是先商量一下比較好。
見到房門開了一小半,窗簾也未完全合閉,范寧就沒有客套,直接推開瓦爾特的房門。
然后他第二次怔住了。
枕頭和床單嶄新、干凈、整齊,也沒有任何隨身物件放在房間內,隔壁另兩間瓦爾特的子女和侄子的臥室同樣如此。
“瓦爾特又真的離開了”
五分鐘后,餐廳。
“老師,你一定是沒有休息好。”露娜為范寧倒著草藥茶。
“作曲一定比演唱更累,老師前一天晚上徹夜沒睡呢。”安的手上捏著一小撮飯團。
范寧目前得到的事實是,瓦爾特已于昨天晚七點帶著全家啟程去往北大陸,遣散了一半的仆從,是自己的安排。
然后,沒有推薦信。
也是,怎么會有任職推薦信呢自己可以隨時在聯夢中打個招呼,本來是一件總體正常、稍有曖昧的事情,這除了增加特巡廳眼里的關聯性外沒有任何意義。
再然后,不凋花蜜的消失是真的,露娜的乳白色手鐲是真的,自己手臂上狐百合花束造成的徽記是真的。
最后,露娜和安沒去。
這絕對不是個好的決定。
“如果兩位小姑娘對昨天的情況說得沒錯,我就徹底無法想通,為什么我不讓她們跟著瓦爾特一起走了。”
哪怕是放在當下,范寧仍想將她們兩個送離。
一定有什么東西在干擾。
瓦爾特一家能走,露娜和安不能走
不是有知者或無知者的問題,不是大人或小孩的問題,更不是男女性別的問題,瓦爾特一行五人的情況正好可以將以上所有排除。
“難道是”
“瓦爾特一家生于西大陸,露娜和安生于南國”
“南大陸現在的情況是當地人無法離開”
這是最直接最容易作出的推測方向。
但范寧又覺得這實在有些不可能,如果南大陸的特殊之處是讓當地人無法離開這,合理嗎工業時代的貿易和旅游業如此發達,哪怕“無法離開”的對象只限定于出生在南國的人,哪怕時間才過去一天,也足以引發成千上萬人的轟動了。
仔細想想,還有一種可能范寧的咀嚼動作逐漸緩停。
南大陸或許有危險,但形式不是“不讓人離開”。
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自己的顯意識覺得露娜和安離開最安全,所以做了那樣的決策。
但這個判斷是錯誤的。
潛意識的靈性干涉讓自己實際上調整了這一決策。
范寧突然“砰”地一聲擱下刀叉。
“走,你們跟我去一趟教會總殿。”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