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一別,也許此生我們都難以見到拉瓦錫主教了。”揭著窗口布簾的教宗,眺望著夜空遠處噴涌的火花,忽而惆悵嘆息一聲。
“教宗陛下何來這么悲觀”梅拉爾廷有些不解。
“新歷的圣阿波羅,或更古代的那幾位沐光明者,他們的布道事跡跨度好幾百年,但實際的絕對時長卻不多,中間經常出現斷代。我已經是八十多歲高齡,你們也都是年過半百的人,即便是邃曉者,又能活著等到幾時呢”
“著手準備立福音吧。”教宗拉上簾子,“這等神秘學意義上的見證,卻是你我莫大的榮耀,只是圣像之墻所銘記的,是主干,是精髓,我們卻還要盡填充骨血的圣職”
“你們回去,要盡可能地走訪、回溯、重現,梳理好拉瓦錫主教這五個月來在各處向各人布道的事跡,既要有到萊比奇教堂正式報道之前的,也要有之后的,要把每一位當事人的過往經歷、心理狀態、所言所行都切切實實地弄清楚”
他想起拉瓦錫臨走前交代的,又說道“羅伊小姐,我這還有個不情之請。”
“教宗陛下,您講。”羅伊掀開遮擋她席位的輕紗。
“拉瓦錫主教陪同你這一路考察,他的很多經義道理和手足言行,都是你第一耳聞,我們希望你能加入進來,和我們一起研討。當然,如果打攪貴客休息的話,那我們就暫且作罷。”
“哦,沒問題的”羅伊很樂意地答應下來,同赫莫薩女士打了個招呼,就起身站出,坐到了這三位教會核心的對面。
當然,太“專業”的宗教知識,她其實也不是很懂,要么是處于應答的狀態,要么,就是看著眼前這幾人從“是否以萊比奇教堂為界,以書信體作拉瓦錫前書與拉瓦錫后書”,爭論到“還是以布道體直接作拉瓦錫福音”,又從“應該以涉足地域分節”,爭論到“應該以布道對象或涉及密傳分節”
如此,一直到深夜時,這三人終于暫停討論,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羅伊也準備小憩一會,不過,她想起了拉瓦錫主教之前在告解圣事時的囑咐,從懷里拿出了那一封留給自己的書信,悄無聲息地用靈性牽引,將里面的信箋直接無視封存拉出。
當發現這信箋是莎草紙的時候,羅伊已經覺得有些奇怪了。
把幾道對折的面打開后,她更是蹙著眉頭,又飛快地將其對折好。
和剛才最后的晚餐時,拉瓦錫主教在桌面劃的那個符號一模一樣
一把小鑰匙狀的“鑰”相模糊指代見證符,卻泛著莫名詭異的紫紅色。
神父先生竟然在留給自己的信里面,放了一張“裂解場”的移涌路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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