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嬰
不光是文森特當時寫下日志時應該是驚疑茫然的,如今讀到這句話的范寧腦子也在嗡嗡作響。
“你揮得這么慢,不怕時間差被趕上嗎”
前方響起了瓊的聲音,這讓范寧趕忙抬頭。
她轉過頭來奇怪地看著自己。
“哦我確實很不舒服。同你說過,當時使用過一段時間的舊日殘骸有污染,而且進入失常區后,這一類特定作品的致敬重現,讓我的頭痛成倍加劇了。”
范寧的解釋并非杜撰,視線暫時落在了她獵獵作響的彩色衣裙上。
“打起精神,堅持一下吧。”
回轉過去的瓊伸直了右臂,讓下方源源不斷騰空的“樂器”繼續融入長笛之中。
“雖然先生這一次尚未出現,但也別無謂地耽誤時間,也許他可以聽到現在開啟通道的聲音你也清楚,一首剛剛接觸的交響曲,想要將細節全部復現有些難度,但以此人的造詣和靈感,花費的時間會比尋常情況短得多。況且,可能還會有其他變數。”
“明白。”
范寧抖了抖衣袖,右手所持的爛木條落點更加明確,回到了應有的節奏速度。
在致敬回憶象征物的過程中,如果用超過合理范圍之外的速度演繹音樂,并不會使道路開啟的速度更快,但反過來,如果速度跌落至拖沓的程度,飛往燈塔的速度是會逐漸下降至停止的。
如今速度恢復如初,兩人一時間也不再交流,瓊沉默地注視著下方一片塵土狼藉的山川河流和村落木屋。
范寧的心理狀態自然很難止息在那一疑問處,在有意維持著肖斯塔科維奇作品演繹的同時,他重新帶著焦慮和急切,往下日志后文。
“一個女嬰這絕對不是正常的情況
合作人的提示表明,我和愛麗絲的這次結合與生育,并不會受“池”之相位的支配,絕非遺傳物質的隨機組合與表達,這次生育,會是1號鑰匙的作用
它在“未來”和“宿運”方面的意志威能,能錨定位于第0史的、原本已被抹除的那個特定結果,讓原本幾億億億分之一的隨機概率成為必然事件
可是,范寧去哪了
想要干擾到1號鑰匙的運轉,絕非是一場簡單的秘儀就能實現的,哪怕是有見證之主的親自關注與過問,也必然要借助到某些特殊的機制
生產的過程非常順利,愛麗絲的狀態當即就恢復得很好,可是現在的局面,直接讓我們僵在了原地”
讀到這里的范寧十分驚訝地發現,文森特不僅對1號“時序之鑰”的特性了如指掌,而且,他還作出了出生之人應是自己的預期,并且非常明確
他在燈塔里到底看見了什么那個合作人真的是沐光明者圣塞巴斯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