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見紅孩兒不告而別,無奈地聳了聳肩,這才默念法訣離開了天庭公寓。
回到現實中,張揚剛要推門從隔斷里出去,就聽到外面傳來耿豐尖叫的聲音。
“凌云濤,你的方案我不同意,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嘛?”
張揚頗感興趣的通過門縫向外看去,就見凌云濤和耿豐一前一后從外走進了衛生間。
凌云濤推了鼻梁上的眼鏡框,臉色難看的說道:“我還是保留我的看法,患者已經經不起太大的折騰了,如果往省城轉院的話,又要耽擱三個時以上的時間。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我針灸試試。”
耿豐冷哼一聲,道:“讓你試試?哼,說的好聽,要是真出了岔子,還不是得拖累我們中醫院。”
凌云濤激動的說道:“可是,難道救死扶傷不是我們醫生的職責所在嘛?你這樣怕擔責任,難道我們就坐視不管了?”
耿豐咧咧嘴,拍了拍凌云濤的肩膀說道:“老凌啊,我也是為你好,我這怎么能是坐視不管呢?你就是個死腦筋,你也不想想,那一號特護病房里面住的人是什么身份?我們要是治好了,那是我們應該做的。可是如果沒治好出了岔子呢?到時候會不會引來什么是非?我們醫院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
凌云濤不滿的說道:“可是我聽說過病人挑選醫院的,還沒聽說過醫院挑選病人的呢?你若是執意建議他轉院,十有還沒等到了省城醫院,患者就已經……唉,明知道事不可為,我們要真是這樣做,那和那些草菅人命的庸醫有什么區別?”
“什么草菅人命?什么庸醫,凌云濤,注意你的言行舉止,注意你的身份。氣死我了你。”
兩人正爭執著,跑著進來一位年輕的男醫生,匯報道:“耿院長,凌主任,他們請來了安壽堂的首席醫師徐淵徐老前輩。”
凌云濤面色一喜,道:“在哪兒呢?已經過來了嘛?”
護士點了點頭,道:“已經到了,正在病房把脈呢,您二位快過去看看吧。”
耿豐擺擺手,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年輕醫生應了聲走出衛生間,凌云濤也要跟著出去,卻被耿豐一把拉住了。
“怎么了?耿副院長”
耿豐指了指外面,道:“老凌,既然徐淵來了,咱們不如把一號特護病房的患者移交給他們安壽堂來治療好了。”
“耿副院長,我以前覺得你只是喜歡鉆營取巧愛當官兒罷了,可是沒想到你居然忘了自己的本職是一名醫生,你好自為之吧!”
凌云濤冷冷的看著耿豐,說完話,伸手推開他拉住自己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出衛生間。
耿臉怒色,掏出手機撥了個號出去,道:“老周啊,嗯,是我,你上次不是打報告說你們鄉里缺個拿得出手的老中醫嘛,我看凌云濤就不錯。”
“嘿,屈尊什么?人家凌醫生覺悟高著呢,只要是能治病救人,到哪兒不是為人民服務啊?再說了,他要是下去了,你不就能找機會回來了嗎?你還真愿意在那鳥不拉屎的窮山溝里待夠兩年啊?”
“感謝就不用了,你也知道,我這人不愛抽煙喝酒,就是喜歡閑暇的時候喝喝茶。這樣,你寫個申請遞交給院辦,剩下的事兒我來操作,你就別管了。”
掛了電話,耿是陰霾的臉上一絲笑容,冷哼道:“哼,凌云濤,你不是義正言辭的跟我講醫生的責任嘛?我倒要看看,等你進了大山深處,能堅持幾天為人民服務的生活。老凌啊,這可都是你逼我的,別怪我不顧當年的同門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