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將那些錢整理了一下,大約只有一萬出頭的樣子,他把錢遞給田萍,道:“老師,喏,這些錢你收下。”
田萍的臉色有些難看,道:“這怎么能行!張揚,雖然老師非常感激你,但是你剛才的做法實在是欠妥。”
張揚勸說道:“老師,他們之前對你大不敬,總不能太過于便宜了她們吧。你放心,我做這事兒有分寸,要是完全不懲罰她們,他們還是會無所畏懼的繼續來鬧事的。”
田萍自問不太懂這些事情,便沒有再說什么,但她還是說道:“無論如何,這錢我都不能收。”
“那行吧,您是老師,我聽您的。”
張揚沒有勉強田萍,反正這錢她就算是現在不收,張揚回頭也會在參加田萍孩子婚禮的時候給她上了禮的。
田萍望向張揚,道:“張揚,今天這事兒,真是麻煩你了。”
張揚笑道:“田老師,你這是哪里的話,你是我一天的老師,那就是我一輩子的老師。這都是我分內之事。”
田萍招呼道:“行,那我就不跟你見外了,來,快進屋里坐會兒吧。”
張揚點頭走進了屋里。
田萍租住的房屋內陳設簡單,能稱得上是家具的東西,只有一張老式的鐵架床和一張舊的寫字臺,凳子倒是有幾把,是那種十塊錢一把的塑料凳子。
張揚坐在凳子上,道:“田老師,你在皇朝那邊的工作都交接完成了吧?”
田萍倒了一杯水遞給他,道:“全都辦妥了,胡總還給我發了足月的薪水。對了張揚,我還是有些擔心,剛才你得罪了那些人,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吧?也怪我,當時考慮不周,我真是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
張揚笑道:“老師你別擔心,他們這點兒本事,我還不放在眼里,對了,那些人不是第一次來了吧?”
田萍點了點頭,道:“是來了三五次了,我也打過電話報警,但是警察一來,這些人就老老實實的跑掉了,警察也拿他們沒辦法。”
張揚道:“這種人,就不能跟他們講理,按套路出牌是要吃虧的。不過老師,這里的住宿環境實在有些差勁,要不然我住的地方附近幫你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住處?”
田萍開玩笑道:“你不會以為老師是釘子戶吧?其實我也不是不搬,外面貼出來的搬遷通知明明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才到期,我只是想等到孩子結了婚再搬走,女方那邊有講究,說男方住的地方結婚前不能變風水,那女孩兒挺好,什么都不要就愿意跟了達通,我總不能讓女孩兒為了這點兒事跟家里人為難吧。”
張揚點了點頭,道:“田哥的婚事準備的怎么樣了?”
田萍道:“說來慚愧,兩孩子的婚事我都沒能幫上什么忙,只出錢預定了個酒店,后來出了岔子還是你幫的忙。孩子知道我的難處,什么要求也沒提,就連婚紗照都是今天一大早剛去省城拍照,女孩兒的同學在省城開了個婚紗攝影的工作室,能給很大的優惠,兩人就去了。”
張揚道:“老師,你別難過,等咱們的生意步入了正軌,一切都會好起來了。”
田萍聞言臉色一變,道:“張揚,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呢,你給我的那個美容法,簡直太神奇了。”
張揚當然知道冰清玉潔粉的神奇,可是他并沒有看到田萍有使用過的跡象啊,田萍現在的樣子,和張揚上次在皇朝大酒店見到身位保潔員時的她,還是一模一樣。
“老師,你用過了?”張揚不動聲色的問道。
田萍面色一緊,有些惋惜的說道:“張揚,實不相瞞,老師從來不用化妝品,你給我的美容粉拿回來以后我一直隨手放在抽屜里的,昨天晚上倒熱水的時候不心把熱水溢出來了,流到了抽屜里,我收拾抽屜的時候不心把那瓶美容粉摔碎了,一些藥粉粘在了手上,當時我就覺得手有些癢癢,直到快睡覺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手背上的一道疤痕竟然消失了。到這時候我才猜測到是因為你給我的那些美容粉的作用,可惜的是,那些美容粉因為已經被我掃出去當垃圾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