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皺眉道:“這樣的話,就更麻煩了,也就是說,為蔣叔叔下蠱的人,也有可能并非是苗人。”
王秀芝關心的問道:“老蔣,你好好想想,五年前的時候,你有沒有接觸過可疑的人。”
蔣國柱苦笑道:“五年前的事情,我還真記不太清了。再說那時候我在川南省主持扶貧工作,長期在基層待著,接觸過的人簡直太多了,怎么可能分辨出誰會開這么大的玩笑呢。”
王秀芝擔心的說道:“這怎么能說是開玩笑呢?這簡直就是害人性命!如果找到這個人,我一定要把他繩之以法。”
蔣青山也咬牙切齒的說道:“對,我一定不會饒了這個人!”
蔣國柱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秀芝,你沒聽剛才張揚講嘛,這種蠱蟲其實并非是為了害人而存在的,如果我能完成曾經答應過下蠱之人的事情,反而對我的身體有利。
并且這幾年你也看到了,我的身體好的簡直不得了,每天高負荷的工作后,照樣精力充沛,比那些剛參加工作的小年輕也不逞多讓。以前我還以為是上天眷顧呢,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這只蠱蟲在幫我啊。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我沒能完成曾經答應過下蠱之人的事情,所以才有了今天的結局。所以說,這事兒其實還得怨我自己才對。”
王秀芝流著淚說道:“可是,有事情就該好好商量嘛,你就算真的沒完成答應他的事,也可以用其它方式補償他嘛。他這樣做,未免也有點兒太過分了。”
蔣國柱咄定的說道:“不,也許這件事對下蠱之人來說極為重要,所以才選擇了這樣的約束方式。更何況他有這樣的本事,完全可以威脅我做很多事情,但是他并沒有這么做,所以我覺的,他應該不是真的想害我。”
張揚點了點頭,道:“蔣叔叔,你說對了,這個蠱蟲和其它的盟約蠱也不一樣,這個蠱蟲被下蠱之人養成了本名蠱,他能把本命蠱種在你身上,也算是把自己的命交給了你。”
蔣國柱皺眉道:“此話怎講?”
蔣青山急忙說道:“這事兒我知道。本命蠱的事情我也聽戰友提起過,好像是說,如果本命蠱種給了別人,那這個被種蠱之人若是遭遇不測,下蠱之人也會因為蠱蟲的滅亡而死去。”
蔣國柱側目望向張揚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張揚點了點頭,道:“是的。所以說,從這一點來看,那人不是誠心要害你的,否則他至少會把種蠱之事告訴你,也好讓你心里有所顧忌,竭盡所能的完成答應他的事情。”
蔣國柱聞言心中五味成雜,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大概有些明白了,五年前,我剛剛調到川南省下屬的某個市去任職,剛去那里的時候,有些水土不服,身體經常會感到不適。后來大約過了幾個月的時間,忽然就身體好了起來,甚至連我從小就患了的鼻炎和身上一些疣居然奇跡般的好了。連當時我常去看的那位醫生都覺得不可思議。如果按照張揚你今天所說的事情推理,應該就是在那時候,有人在我的身體上種下了這個蠱蟲。”
王秀芝眼前一亮,道:“這么說來,你只要仔細想想在這期間發生的事情,就能猜測到大概是答應別人的哪件事你沒完成了?”
蔣國柱搖了搖頭,道:“談何容易啊,畢竟已經過去五年了。”
蔣青山急切的看著張揚,道:“張揚,那如果這件事我爸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你還有辦法救他嘛?”
張揚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辦法倒不是沒有,不過恐怕蔣叔叔不一定會讓我這么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