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少的跟班也是個妙人,只見他二話不說直接趴在地下俯身就磕了一個頭。
“蔣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蔣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狗眼看人低,蔣少你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蔣青山厭惡的皺了皺鼻子,也不理會他,走到關少面前,冷笑連連。
“呵呵,關大炮,你還真是滿嘴放大炮啊,你今兒個倒是讓我開眼了,沒想到你還會玩仗勢欺人這一套啊。別人能排隊,你就排不得了?行啊你!敲詐勒索也玩的挺嫻熟的啊,不是第一次了吧?”
關少臉上當即便有了冷汗,尷尬的說道:“蔣少,我……我剛才是一時沖動,我真不知道您和王大頭是朋友啊,我……”
蔣青山嚴厲的打斷了關少的話,道:“少廢話,再亂說打掉你的牙!我就是看不慣你仗勢欺人!看不慣你敲詐勒索!你少給我亂扯。”
關少心里直罵,心說要不是你爹比我爹官大,老子才不尿你呢,裝什么大尾巴狼。
你這分明就是給王大頭站臺來的,王大頭是什么人,東江和人不知和人不曉啊,你蔣大少都跟他摻合到一起了,還跟我在這兒裝清純呢!
不過這位關少雖然心里有想法,但是當著蔣青山的面肯定不敢表露出來,只是唯唯諾諾的應著聲,裝孫子裝的極為專業。
此時,一旁的王秉志已經在心里苦笑不已了。
縱使蔣青山再怎么解釋,相信不久之后,東江也一定會傳開他王秉志和蔣家大少的神秘關系,到時候哪怕是再有人出來辟謠,也難以撇清了。
這看起來像是好事,但是王秉志想到的卻是更深層次的問題。
他早就聽說過新上任的東江市都督乃是一位眼里不揉砂的正直之人,所以最近已經把自己掩飾的很低調了。
但是倘若這事兒傳到了蔣都督耳朵里,萬一到時候蔣都督為了避嫌,直接把自己嚴肅處理了,那可就不妙了。
訓了關少一陣,蔣青山讓他給老人家強叔道了歉,這才讓他滾蛋。
走出門外,關少氣憤的向一旁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說道:“哼,真t的點背,這么點兒事都辦不好,回去肯定還要挨丁少的責罵。”
那位跟班道:“關少,這口氣你就準備這么咽下去了?”
關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不咽下去還能怎么辦?你知道剛才那個姓蔣的是什么人嘛?他爹可是東江現任都督蔣國柱!我爹跟他爹的地位差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我能剛的過他啊?找死嘛那不是。”
那位跟班冷笑兩聲,道:“關少,咱們可以不跟他正面剛啊!”
關少心中一動,嘴上卻是不耐煩的說道:“少賣關子,有話說有屁放,你要是能幫我出了這口惡氣,嘿嘿,你不是一直想到治安所當土皇帝嘛。”
那名跟班頓時眼睛發光了,他和關少是同學,上學的時候就是關少的忠實跟班,畢業后更是憑借著關少家里的關系找到了東江警署的交警分署工作。
雖然他有關少罩著,也不用累哈哈的去大馬路上執勤,還提升成了一個小領導,但是他還是夢寐以求的想調到家鄉的治安所去。
一來在他們那小地方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二來也不用每天跟著關少這個脾氣暴躁的主子心驚膽寒了。
因此,聽關少這么一說,那名跟班別提有多激動了。
“關少,你想想看,咱們雖然惹不起那姓蔣的家伙,但是你別忘了,今天咱們可是幫丁少來買東西的,這姓蔣的家伙落得可不僅僅是你的面子,那可是不給丁少面子啊。”
關少一拍大腿,道:“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兒!傳言說丁少的父親原本是要上位的,沒想到空降來了蔣國柱,他們兩家本來就不對付,回頭我去跟丁少匯報,就說是蔣青山故意針對他,丁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跟班嘿嘿一笑,道:“沒錯,就這么說。按照丁少的脾氣,肯定不會來找他對峙!”